一声轻微的“咔嚓”声传来,闵晨辉的指骨断裂,他“嘶”的一声快速后退两步。
萧邕还是只退了一步,笑道,“怎么样?再来?”
闵晨辉哼了一声,“这还是热身,接下来就是如何干翻你,让你爬不起来。”
没有回应,萧邕只是伸出右手食指向他勾了勾。
闵晨辉也不生气,深深地呼吸两次,跑两步后,一根五尺长的铁棍出现在左手,狠狠地朝萧邕砸来。
“这家伙的兵器竟然是棍,我还以为他也会和我一样使刀。”
闪身而进,一拳击打在他的左手肘部,一掌拍在他的右肩,闵晨辉在空中朝擂台外飞去。
“哎!”“哎!”闵晨辉在空中想停下来,却无可奈何身飞出,只能是不停地大叫,不停地挣扎,想落在台上。
眼见距离擂台边还有两尺,闵晨辉有些高兴起来,脸色随即又阴沉了下去;萧邕飞速上前,将他轻轻地推了一下,落在擂台外五寸的广场地面。
闵晨辉抬起铁棍指着萧邕,嘴里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全身都在发抖。指了六七息,收起铁棍,转身离开。
台上台下,虽然只有三尺高,他距离擂台边也只有五寸,但对于比试武者来讲,那就是两人之间最远的距离。
看着闵晨辉离去,周围的观众和靠椅上那些长老纷纷议论起来。
“没想到萧邕的肉身比闵晨辉还要强,小小的个子,力量也完全能抗住,妖孽啊。”
“闵晨辉的兵器都被他打出来了,可他自己的兵器还没出现,这小家伙到底有多强?”
“十二岁多十三岁的年龄,他是怎么修炼的?按理讲,他的耐力绝对比不上闵晨辉的啊,可就是没看到他有亏力的现象。”
“唉,不知道李静怡能不能逼他使出兵器,现在就他们两个还没出兵器了。”
“确实只能看李静怡了。她既有力量,又很灵活,估计两人能好好对战一场。”
来到广场上,和太上站在一起的苟长老对萧邕怒目而视,萧邕也是很无奈,想说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太上笑道,“萧邕,不错!这么轻松的把离火宗的天才打跑了,只剩李静怡一个天才了。好好打,这新生第一就是我云剑宗的。苟长老,我看闵晨辉打李静怡也会很困难,只能得第三喽。”他是毫不客气地刺激着苟长老,似乎在报苟长老那天奚落之仇。
苟长老转身离开,飘来一句,“事不到最后,别得意太早。”
太上呵呵一笑,“你这家伙,怎么这么能打,强也一招两招,弱也一招两招;这么一来,把好多人都打击坏了,你们今后在飞云宗遇到的挑衅也会少很多。打到现在,竟然连兵器都逼不出来,看来第一是稳拿的。”
“还有一个李静怡,她力量足够,步法也很好,需要打了才知道。”
后面的连续四场,需要还是没有使用兵器,一招两招就把对手打得认输。
闵晨辉虽然稀里糊涂败在萧邕手中,右手指骨断裂,但在接下来的比试中,还是没拿出铁棍,每次都是用左手生生把对手打败,足见其战斗韧性的强大。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接下来的比试中,李静怡和闵晨辉竟然没有遇上,直到第二天的第一场。
擂台赛的第一场就是李静怡和闵晨辉,两人站在太上,闵晨辉右手上缠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手持铁棍,脸色凝重地看着对手;对面的李静怡手持一把四尺长剑,迎风而站,脸上也没有了昨日的轻松。
昨日,闵晨辉也许是对萧邕心存大意,故而连续吃亏,很快就被打出擂台;为了显示自己的能力,今天必须要击败李静怡,这也是一个强大的对手。
闵晨辉的定性还是要差了些,对站不到三息,他便大喝一声,举棍朝李静怡兜头砸去;李静怡脚步一划,闪至侧面,用剑格住砸来的棍并往前削去。
闵晨辉连连后退,一棍横扫而去。
李静怡又是一闪,在棍的力量削弱近一半时,用剑荡开铁棍,再次朝闵晨辉进攻而去。
闵晨辉的棍长,李静怡的剑短;闵晨辉想控制远战,李静怡则想近战。
你来我往,擂台上“叮当”之声不绝于耳,台下也开始热闹起来。
相对于前两日,前来观战的老学员来得更多,广场上已是占住一大半,嘈杂声也是嗡嗡的传出,时不时需要长老呵斥维护现场秩序。
萧邕也是一直观察两人的战斗,不过不是看两人的手上功夫,主要精力在于李静怡的步法。箭步、疾步、滑步、垫步、交叉步,步步是那么自如,步步是那么行云流水。
想想自己的步法,对比李静怡的步法,萧邕觉得自己有些步法和她的有共性,但没有她那么连贯,没那么灵活自如。
终于,在快一炷香时间时,闵晨辉的元力似乎有些不济,李静怡一剑将其棍劈开,中门大开,被她一个箭步攻到身前,一剑指在脖子上,老老实实认输。
观众掌声雷动,萧邕也是很痛快地拍起掌;无它,他今天至少学到了一些步法,可以对自己的步法进行了升级改造。
在对付第一个对手时,萧邕没有像昨日一般干净利索地解决对手,而是把刚刚偷师得来的步法不断地运用,直到基本无阻滞后才将对手击倒,花去近半柱香时间。
在接下来的八场战斗中,萧邕采取同样的方法,不停地练习着偷师得来的步法,不断地和对手纠缠,不过时间却缩短了不少。
台下那些观众认为萧邕昨日一战是他的最高峰,今天是元力不济。只有李静怡不同,她在台下看他的战斗时,总是嘴巴嘟起,嘴里在不停地嘟噜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