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初初温吞地看了秦翼一眼,便走了过去。
这木棍子立在地上,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固定的,大约半米高。
杨初初试着推了推,还算稳当。
秦翼冷飕飕的声音从背后飘来:“摔不死的。”
杨初初嘴角微抽,迅速整理表情,撩起裙子,缓缓踩了上去。
一只脚还没站稳,又落了下来,她又试了一次,却还是掌握不了平衡。
其实也不能怪杨初初,这木棍实在是太细了,根本容不了两只脚站立,只能以金鸡dú • lì的姿势,立在上面才行。
秦翼看着她上上下下,几乎没有一刻能停留,十分滑稽。
秦翼觉得自己后脑勺直抽,怎么会教这么一个笨丫头?
秦翼冷声道:“什么时候能在上面待满一刻钟了,什么时候来见我。”
说完,便拎着酒壶进屋了。
杨初初呆呆看了他一瞬,又看了一眼这根小木棍儿,深吸了口气,重新站了上去。
过了一会儿,秦翼又出来了,杨初初以为他来看自己,回头冲他直笑。
谁知,秦翼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端了那两个下酒菜,再次回房了。
杨初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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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谷的日子简单却充实。
杨初初本来以为,自己是来度假的,顺便陪陪杨谦之。
没想到,她居然是来军训的。
在买了半个月的酒之后,杨初初终于能在棍子上,待十个数了。
虽然进展很慢,但是她依旧很是开心。
这段时日里,她与药王谷的师兄弟们,也混熟了,偶尔也会去药房转转。
每次去药房,药王欧阳月都一脸笑眯眯地给她“糖”吃,杨初初知道,那不是什么新药,就是新毒。
于是坚定拒绝,只做杨谦之的小尾巴。
杨谦之已经找到了新的法子治疗德妃,但炼药的时间很长,杨谦之只能炼好之后,便让人快马加鞭地送回皇宫去,让德妃试药。
等试药结果传过来,他便继续改进。
一晃,两个月过去了,杨谦之的方子有了明显进展,他便打算亲自回去一趟,看一看德妃用药的情况。
杨初初将行李收拾好之后,便去找了秦翼。
“爷爷。”杨初初声音甜甜,她拿出今日买的酒,道:“孙女要回家几日,晚些才会过来……这些酒爷爷先喝着,等我回来再帮爷爷买。”
秦翼淡淡瞥了她一眼,道:“就这么点儿,够喝几日?”
杨初初抿唇一笑,哄他道:“那孙女早点儿回来,好不好?”
软萌的少女声,十分悦耳,秦翼哼了一声,道:“回去也别想偷懒。”说罢,扔了一卷册子给她。
杨初初手忙脚乱地接住,道:“这是什么?”
秦翼:“心法。”他拿起一瓶酒,道:“回去背熟。”
杨初初面上一喜,道:“谢谢爷爷!”说罢,便准备回暖阁去了,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秦翼一眼:“爷爷注意身子,饮酒莫过量。”
秦翼面色微怔,偏过头:“啰嗦。”
杨初初嘻嘻笑一下,走了。
秦翼瞧了一眼杨初初的背影。
倒是许多年,没有人管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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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驶离药王谷,自北向南,向京城进发。
在药王谷的千里之外,两骑骏马日夜兼程,自剌古向大文北疆飞驰而去。
北疆城门。
城墙上灯火通明,每十步便有一名哨兵站岗,军容肃整,旌旗猎猎。
两匹骏马由远及近,冲着城门,如离弦之箭一般冲来。
今夜城门上的守将,是武平侯手下的一员猛将,苏战。
苏战见两人来势汹汹,大喝一声:“来者何人?”
两名男子皆身着斗篷,全身盖得严严实实,奔至城门前,才猛地一拉缰绳,骏马长嘶,前蹄离地,跺了好几步,才停下来。
为首的男子,抬手脱下斗篷兜帽,抬头望向城楼之上,一抹月光映照在他脸上,俊逸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