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谁?”他哑着嗓音问。
被他拿捏住了下巴,尤伶想动都不行。她皱起鼻子,酒醉的脑子思考得很慢,她慢吞吞地想了一会,才乖乖地答:“……你。”
“我是谁?”男人的声音变得更加低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诱导。
尤伶却没回答了,小下巴在迟越的手里蹭动了一下,像在找更合适入睡的姿势一样,慢慢地闭上双眼,睡着了。
“伶?”他低唤一声。
“唔……”小女人用鼻音轻应,瓜子脸仍然残留着酒未褪尽的薄红。她睡意浓厚,并没睁开眼,只将环住他腰的双手搂紧了些,几乎把全部重量都赖在男人身上。
迟越凝目注视了很久。
“真是……坏家伙啊。”
把人撩拨了,还睡得这么没心没肺。
“算了,放过你吧。”
他低语,在尤伶滑嫩的脸蛋上轻轻捏了一下。
无论答案是什么,她都只能是他的。
等第二天酒醉醒来,尤伶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
她对在卡娜提拉酒店睡了一天的事很惊讶,得知自己喝醉了更惊讶。
她没想到只是那么一丁点的酒,后劲也这么大。
一片空白的记忆让她有些坐立不安。
他们现在已经离开了酒店,男人亲自开着车,面对迟越那张不动声色的侧脸,她动了动唇。
“我……我昨天没做出什么事吧?”她忐忑不安地问,不好意思极了。
她人生中从没试过醉到断片,就算是那个差点陷入绝望的那一天,意识也是时有清晰。并不像现在这样,完全没了记忆。
迟越瞥了她一眼。
“有。”他低声说,嘴角轻勾,慢条斯理的,“你抱着我不撒手,说很喜欢我。”
尤伶:“……”
她的脸肉眼可见的转红。
“真、真的?”因为过于震惊,她甚至有些磕巴了。
“假的。”男人打滑着方向盘,淡淡地抛出一句。
尤伶提在半空的心被他轻易地压下去,她瞪圆了本就大的眼睛。
怎么这样……
尤伶稍微鼓起脸,想说什么偏生对着他又嘴笨,只好撇过头,假装望向窗外,不跟他说话了。
迟越看了一眼倒映的玻璃窗,她难得有些倔强的小表情,微微一笑。
“把这个拿出来。”
他们到达了一座大厦,迟越拉着尤伶逛了许久,进入一个手表品牌专营店,指着一个款式简单的女用表英语说。
那个女式表显然不是他要戴的,销售员拿出来后,他径直拉起尤伶纤细的手,给她戴上。
尤伶想缩,他不让:“别动。”
他低声说完,帮尤伶戴好后执起她的手看了看。
那只手表是银米色的,质感滑皮,外形十分精致。仿佛一折便断的纤瘦手腕因为肤色白皙,和这只手表相当合衬。
“我……”尤伶知道他心血来潮就会喜欢给她东西。她欲言又止,心里并不想要。
“纪念品。”迟越只道,转头对销售员说,“就这个。”
可这也太贵重了。
尤伶刚刚有看到这个表的标价,差不多是她一个月活动下来的出场费了。
“走吧。”刷了卡,迟越就让她这样戴着手表,出了店门继续逛。
尤伶拗不过他,被他一路拉着,用各种名义买了许许多多的“纪念品”。
其实这样的经验有点新鲜。
因为迟越平时送给尤伶的东西大部分都是私人定制,这样直接亲自选购的经历十分罕有。
不管是贵的还是便宜的,只要是他自己看中的,就会叫人包起,送到安迪尼亚的酒店。
尤伶看他买得愉悦,便没多嘴说什么。
“你有自己想要的吗?”
他们基本上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在购物上面,明明是满载而归,还觉得不够尽兴迟越还问尤伶。
尤伶摇了摇头。
她觉得他们已经买得太多了。
男人见状便点点头,没有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尤伶的错觉,她觉得他好像有点失望。
尤伶犹豫了一下,不确定自己感觉有没有出错。
“那回去吧。”迟越也没想着这个向来不会问他要什么东西的小女人会主动说要什么。
说完了准备拉着她离开。
在他转身的瞬间,尤伶伸手,轻轻地拽了拽迟越的衣袖。
他回眸凝着她。
“我……我想要那个。”
她半垂着眸,指了指他们第一次进入的店,指着橱窗上的一款男士手表说。
那是和她手上戴着是同款的男式手表。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支持,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