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宁姿在一旁仔细观察尤伶的表情。
她好友眼睛流露出对项链的喜爱和珍惜,但是不见一丝羞赧。
行了。
谷宁姿可以确信,尤伶并不知道这条项链上面有字。
要不然她肯定会觉得臊得慌,哪会像现在这样笑盈盈地反复摩挲。
那个男人也真是,写了那些字,搞得这么隐晦。
要不是今天碰巧停了会儿电,她又眼尖看到,谁会发觉这秘密啊!
谷宁姿虽然对于这碗狗粮表示拒绝,不过和尤伶二十年的友谊,她清楚她的性格。
这个脸皮薄的孩子,如果知道项链的字之后,肯定会觉得害羞。但同样地,她一定也会因此而开心。
迟越对她的重要性毋庸置疑,谷宁姿知道尤伶真的很喜欢迟越。
所以这件事,应该告诉她。
谷宁姿轻咳了一声,指着那项链,对尤伶说:“这个项链,上面有字。”
“咦?”尤伶一愣,下意识又翻了一圈项链,甚至把后脖的那面也转到前面看了看,并没有发觉谷宁姿说的字。
她将疑问的视线投向谷宁姿。
谷宁姿看她眼神无辜懵懂,有心想说,但嘴唇动了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觉得有点害羞,实在说不出那几个字。
又咳了一声,她决定让尤伶自力更生。对她说:“回去把灯光关了,再仔细看看。”
尤伶很茫然,不过她来不及细问,因为清脆的纯音乐再度响起。
停电耽搁了这一阵,男人又打电话来了。
谷宁姿觉得迟霸霸的独占欲满强的。老实说,除了尤伶的工作时间之外,他基本上全部占了。
连她作为闺蜜,都没能分上尤伶的闲余时间。
她绝对有理由怀疑,要是尤伶再不下去,估计他就会亲自上来逮人了。
谷宁姿想到这,不禁失笑。她笑着轻轻推推尤伶,催促:“回家再看,快去吧。”
“……嗯。”
谷宁姿的话在尤伶的心湖投入了一块小石子。
她伸手握住脖子间的项链,神色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男人还在楼下等着她,怕等急了,她只好暂时搁下,和谷宁姿打个招呼后离开。
谷宁姿看着尤伶离开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预感。
她觉得在不久的将来,大概……可能……也许,她要当伴娘了。
以前谷宁姿旁观他们二人,总觉得迟越这种家世的人,就算现在对尤伶那么好,说不定以后转头就娶了和自己家世相当的人,无情地把这段关系结束。
所以她一直担心尤伶越陷越深。
怕她到时候会受到伤害。
但……原来并非是一头热。
那个男人对尤伶的感情,也许比尤伶的更加炽热深沉……所以,她应该可以相信他,放心下来吧?
啊,一想到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小白兔就要被霸总拱了。一边替她高兴,又有点舍不得。
谷宁姿摇了摇头,不舍了一会,又心情极好地哼着歌也跟着离开休息室。
迟越带着尤伶去吃了一顿饭。
他们回到了三居室后,迟越看她指尖时不时碰触黑银项链,似乎是下意识的动作。
尤伶坐在沙发上,迟越还站着,略微弯下腰,抬起她的下巴。
他以有些居高临下的角度,用眼神审视着她:“怎么了?一整晚都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