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警笛声越来越靠近。
弗雷斯实在忍不住自暴自弃地说:[算了,我去自首吧!只是一个香蕉皮……]
X夫人立刻发出更刺耳的尖叫声:[不!天杀的!绝不!你太过分了,在这么十万火急的时刻,你居然还有心给我添乱!你是要故意毁掉自己来报复你的妈妈吗?你怎么能这么对妈妈?我白养你一场了……]
[“我错了。”弗雷斯只好忏悔:“那妈妈你看,我还能躲在哪?”]
[“衣柜里!我们试试躲在衣柜里。”X夫人说。]
X夫人又拼命把儿子往衣柜里塞。
但她买的衣服太多了,费了半天劲儿才把儿子塞进去,可转念一想:[不行,这不安全!警察们只要一拉门,就立刻会看到你的。]
弗雷斯身心俱疲:[那我还能藏在哪呢?]
他又一次想放弃地说:[要不还是算了吧,我去自首,该怎样就怎样,法官说判几年就判几年,只是一个香蕉皮……]
[“啊——!!弗雷斯,求你做做好事吧!你要是赶这么送上门去,我和你发誓,妈妈是绝对活不到明天的。天杀的,你是不是觉得外面的日子太无聊,非得去监狱里待着才舒服啊!你究竟是想干什么啊,真想逼死妈妈吗?这绝不是在开玩笑,绝不是开玩笑,这是咱们娘俩人命关天的大事!”]
弗雷斯又一次屈服于母亲的眼泪和哭闹,展开了兵荒马乱地躲藏。
他生无可恋地听从X夫人的指挥,先后经历了床底、衣柜、碗橱柜(挤撞得一身淤青,头也磕肿了)、脱光衣服躲到游泳池底(险些窒息淹死)、穿着绿色衣服爬上院子里郁郁葱葱的大树(摔瘸了腿),最后,又在后院开始挖坑,计划把自己藏到坑里(???),直到事态彻底平息,警察不再追究……
当坑挖到一半的时候,隔壁邻居终于难忍好奇地从墙那边探出了一个头。
他疑惑地看着X夫人和她的儿子弗雷斯:[抱歉,打扰了。你们这是要种什么树吗,夫人?]
这场景想像一下应该很有趣。
阿尔笑了笑,继续写下去:
[“啊!残酷的命运之神啊!我们被发现了,我们完了!”]
[X夫人痛不欲生地喃喃自语着:“我的儿子要被警察抓走了。”]
[但这一刻,弗雷斯却由衷地感觉到一阵放松,仿佛终于不用东躲xī • zàng,彻底得以解脱了。]
[他站直身体,无比庄重地说:“报警吧,朋友,我不跑了。”]
[“报警,你说梦话呢?为什么报警?你做了什么?就因为在后院乱挖吗?”邻居愕然地问。]
[弗雷斯诚实地说:“因为我扔在马路上的香蕉皮害贝克老头子摔死了,我是shā • rén凶手。”]
[X夫人发出一声尖叫,浑身无力地软倒在了地上。]
[邻居一脸迷茫地望着他们,吃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上帝啊,你们母子两究竟在搞什么鬼啊?什么贝克先生?贝克先生是在自己家里摔死的。什么马路上的香蕉皮?我怎么都听不懂了,你们到底说什么胡话呢?”]
[“什么?自己家摔死的?可是警察刚刚明明来了,还有警笛声……”]
[“那是火警啊,XX街着火了,你们不知道吗?”]
[场面一度非常安静。]
[弗雷斯和X夫人面面相觑。]
[但X夫人率先恢复了镇定。]
[多么坚强、有主见的女人啊!]
[她从地上爬起来,从容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着,突然很有逻辑和条理地说:“这是值得庆祝的大好事啊。弗雷斯,现在你不用担心被警察抓起来了。对了,你刚刚想做什么来着?睡大觉?哦,你现在可以回到床上去了。去吧,我亲爱的孩子,妈妈爱你!”]
[弗雷斯一瘸一拐地向前走了几步:“呃,我觉得,睡大觉之前,我得去趟医院,妈妈。”]
[X夫人立刻恼火地将他狠狠一瞪:“见鬼了!现在又没警察抓你了,难道上医院这点儿事,还要妈妈陪你去吗?”]
阿尔稍稍停笔,想就此结尾。
但想了想,他决定再加几句赞美:[这段故事结束了,但由此,我们可以看出的是——每到危急关头,母爱总是显得那么伟大。]
作者有话要说:阿尔的言行不代表作者,这个角色其实也挺坏的,讽刺这个又讽刺那个的……
再弗雷斯就是阿尔自己的中间名,可能没人注意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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