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青如果知道廖父的想法,会明确告诉廖父他脑补过度了,如果廖父廖母没有来,廖青根本就不会见他们。
上一次廖青顾及脸面,再加上有孩子生病,他这才带着一群人打车,现在廖家这群人不请自来,也该让他们感受一下人间疾苦了。
同样的下班高峰期,同样的车厢里人挨人人挤人,廖青坐十分钟公交就已经后悔了,这不是在折磨廖家人,这是在折磨廖青自己。
尤其是在廖青已经感觉到头晕不舒服的时候,廖父廖母还神采奕奕的站在车上时,廖青就更加怀疑人生了。
最后还是廖绿没忍住,吐了出来,廖青找到了一个下车的合理理由后拉着廖绿下车,廖家其他人也跟着下车。
廖青感受到新鲜空气之后,想吐的感觉还是有,他道:“我去给你们买瓶水,你们在这里等一下。”
廖父一把拉住廖青,说教道:“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总攒不下钱了,付好的车费说不坐了就不坐了,马上就要到家了,你回家再喝也一样,家里的水还是免费的不要钱,像你这样,这话一点钱,那花一点钱,有点不舒服就要花钱,你赚几百万也不够你挥霍……”
如果是从前,廖青还能忍一忍,在廖青晕车想吐时,廖父还在他耳边像个苍蝇一样嗡嗡嗡讲个不停,就很让廖青暴躁了。
廖青甩开廖父的手,直接去小卖部买了两瓶水,钱赚了就是留着花的,在廖青看来,现在一瓶冰水能让他舒服起来,已经很划算了。
廖青见廖绿不舒服,也给廖绿带了一瓶,半瓶水下去,廖青又用剩下的半瓶水把脸洗了之后,廖青这才感觉自己真的活了过来。
廖青回过神后,一眼就看到廖绿没有喝水,廖青问道:“你不渴吗?”
“咱们没长这嘴,身体不舒服自己忍忍就过去了。”廖父更加面目不善起来,他觉得他的威严被挑衅了。
廖青也懒得再理他们,经过了这个插曲,廖青决定他还是老老实实打车,别再作妖了。
廖父沉着脸坐上了车,廖青和廖绿坐在前面的车上,其他人坐在后面的车子上。
廖绿打开窗户后,小心翼翼的把水喝了,脸上的气色明显好了很多,他对廖青道:“谢谢,爸他穷惯了,见不得别人花钱。尤其是这种要用钱买的水。你别跟他生气。”
“我不跟他生气,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又来了?”廖青问道。他也好有个对策。
“有人打电话说你在公司附近有房,咱妈也说地下室不像楚楚住过的样子,老五你到底有没有房子啊?”廖绿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
廖青抬头看向廖绿:“我没钱,拿什么买房子。”
“可是乔家……”
“乔家有钱是乔家的事情。”廖青说到这里都觉得头痛:“你们一群人,有手有脚为什么会把自己活成低保户的存在?你们就算是出去搬砖,盘个店做小买卖,就算骑着三轮车卖包子,你们也不该活成这样。”
这也是廖青格外疑惑的事情,廖家全都是身体健康的成年人的,可是他们就想指望政府低保救济,指望廖青一个人接手。
廖绿闻言,叹了口气,反问道:“你上大学以后真的变了很多,从前你不会说这样的话。”
“大姐要照顾自己的小家,没有时间关照我们,二姐要照顾在家忙里忙外,也没闲着,老六老七年纪还小,也不知道干点啥,只能在家待着,你三哥又不是个与人为善能做买卖的,上班都能跟人打起来,我一个人有心也无力啊,只能打点零工,赚几个钱。”廖绿把这几个人仔细数了一遍,最后发现真没一个人能吃苦做吃食的。
廖绿说了一堆话,廖青从中提炼出四个字,奸懒馋滑这就是廖家人目前的现状,自己做买卖嫌累,给人打工嫌受气,一家人就知道幻想着有天上掉馅饼的美事。
车到了地方,廖家人纷纷下车,廖青再次坚定了不沾手的决心,穷就算了,还又穷又横,又懒惰,这如果真的沾手,就彻底没完没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