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尚竟这么快找来了,现在绝不能对上他!
女祭不甘收起法杖,出了寺门,长螣躬身道,“已至五里外。”察觉到她气息不稳,嘴角还有血渍,长螣忙上前搀扶,“主人!你受伤了!”
女祭摆摆手,“无事。”她抬手抹去寺中痕迹,关闭寺门,正欲离开,忽然瞥见半山道上一个白色的小小人影,正在手脚并用地往上爬。
二人隐去身形,藏于暗处,女祭轻笑,“你那姘头还真是听话。”
长螣低下头,“我会将他处理……”
女祭抬手打断她,“罢了,要他性命也无用。”
她被那阵法重创,识海被割裂了许多大小不一的创口,身子十分虚弱。如今不想多生事端,又担心引起寂止怀疑,放软了身子倒在长螣怀里,闭上眼睛,“走吧。”
长螣应是,紧了紧怀抱,带女祭离开。
小猴终于爬到了寺门口,她全身又冷又疼,只想倒在床上好好睡觉。推开寺门,她坐在门槛上歇了一会儿,才起身往里走。
快走到卧房的时候,她担心寂止回来不能第一眼就看见,想了想,又回到寺门口,留下一串混着污泥的血脚印。
天已近黄昏,林子里暗沉沉的,雨滴凝聚在屋檐,滴在地上,溅起的水花打在她的脚背上。那双白嫩的小脚上如今遍布泥污,脚底被石子割破满是小小的创口。
她抱着胳膊靠着门框坐在门槛上,把自己团成小小的一团,脚指头紧紧缩着,下唇也咬得青白,就这样靠着睡过去了。
寂止本只是来确定阵法一事,却不想会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