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谢母理所当然的认为保姆和护工陪伴着谢之棠渡过了低谷期,又陪着他恢复,谢之棠是很依赖她们的。
听了谢母的话,陆锦森也就以为保姆护工对于谢之棠来说是很重要的存在。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陆锦森慢慢发现事实好像并不是谢母说的那样。
如果不是因为陆锦森太过自恋而产生的错觉,他觉得谢之棠依赖他这个alpha都超过了依赖保姆护工那两位omega。
陆锦森把烟灰弹在烟灰缸里,盯着这点火星沉思。
谢母没必要骗他。谢母认为谢之棠依赖保姆护工,那就是谢之棠让她以为自己依赖保姆护工。
可陆锦森还是觉得奇怪。
谢之棠的行为像是在给自己找弱点来让谢母放心。
可这有什么必要?
这能让谢母放心什么?
陆锦森没想明白,只是觉得既然保姆和护工起不到安抚谢之棠的作用,那就没必要带着。
陆锦森把烟熄灭在烟灰缸里,打开了书房的换气功能。
保姆在谢之棠房间里,陆锦森就去找了在客厅等待的护工。
护工明显紧张了起来,这是陆锦森第一次私下里找她。
陆锦森开门见山地问:“之棠最近有准时吃药吗?”
护工点点头,把双手背在身后说:“有,棠棠每天都有吃药。”
陆锦森“嗯。”了一声,坐到了沙发上,朝沙发的另一端指了指意示护工坐下说话。
护工小心地只坐了一点儿座位,就听陆锦森问:“之棠都是什么时候吃药?”
这是很好回答的问题,于是护工稍微松了口气说:“陆先生是八点十分出门,厨师稍微晚一些到,棠棠吃了早饭再吃药,大概在八点四十分左右。”
陆锦森颔首,护工像是受到了激励一般继续说:“棠棠晚上十点吃药,大约半个小时起效,所以是十点半睡觉。”
陆锦森说:“好,我知道了。”
接着又说:“明天我要带之棠出海的消息,谢伯母已经通知你们了吧。”
护工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陆锦森审视了护工一眼,道:“我们后天上午回来,我做主放你们一天假,后天照常时间来这儿等之棠。”
护工开口就是道谢,被陆锦森打断了。
陆锦森抬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说:“好了,去把之棠的药拿给我吧。”
护工连忙起身去拿药,陆锦森忍不住皱眉,但因为保姆护工是谢家的人,还是没有说什么,拿了谢之棠的三份药就回房放到了包里。
第二天陆锦森换下了西装,穿了一套白底灰色条纹运动服,头发也不再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而是只简单地分了分就走出了房间。
陆锦森出房间时还想着,谢之棠没有终端,得提早叫他,没想到刚到客厅就看见了谢之棠坐在沙发上抱着腿绑鞋带,身边还散着两个鞋盒。
谢之棠见陆锦森出门,朝他笑了笑站起身,绕过沙发问陆锦森:“这两双鞋哪一双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