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破晓的第一缕阳光划破云层斜射在大地上的那一刻,翌日的黎明便如期而至。
手机的嗡嗡震动声伴着标准的旧闹钟的刺耳的‘叮铃’声在一楼的卧室内响起,如果不是房间的隔音效果够好,那这一次的清晨闹钟吵醒的可能就不止是睡眼尚且还有些朦胧的墨虞惜了,卧室外在沙发上睡着觉的陈逸墨也会被一并吵醒。
“这就天亮了么。”
墨虞惜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在深呼吸了几次后,她撑着还未完全醒来不那么灵活的身体坐靠在了床背上。
她的手机闹钟订的是清晨六点。
这个时间不算特别早,但对于大多数的同龄人,也就是在校大学生来讲,这个时间已经算是名副其实的‘极致早起’了。而在那些常常会一觉睡到上午十点过、正午十二点的大学生眼里,清晨六点这个时间基本就等同于刚刚躺下的一个小时或是两个小时,更有那种过着昼夜颠倒生活的选手,这个点基本就是正打算睡觉。
在没来到这个陌生的末世世界之前,她的作息时间向来是固定且规律的,十一点之前必定就寝,次日清晨六点整准时醒来,一年四季都是如此。而她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通常不管睡前再怎么疲惫,只要上了床沾了枕头,必定是一夜无梦,次日醒过来起床之后,那些疲惫便会一扫而空。
只是昨天她的睡眠质量并不怎么好,做了一场久违的令她本能的感觉到不适的梦,中途还出现了半梦半醒的情况,以至于到现在,她都还有些怀疑这场梦究竟是真是假,是精神压力过大的一种无意识的宣泄,还是说是某种意义上的预言。
墨虞惜从被窝里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随着她的动作,那薄薄的被子便也就跟着失去了它本身的作用,她是没有穿的厚厚地衣服睡觉的习惯的,再加上确确实实被子太薄,她也就只能把除去保暖内衣外的所有衣服脱下来搭在被子之上以作保暖用,而她那最后一层的保暖内衣又是修身的那种类型,在薄被不再遮掩后,她胸前那挺翘的饱满便也就变得极为惹眼起来。
她没有赖床的习惯,也没有‘修仙’的兴趣,所以在揉了揉太阳穴基本清醒之后,她彻底掀开了薄被试探性的从床上起来,在确认伤着的那只脚腕已经不那么痛了之后,她才在房间的地板上牢牢站稳,穿起了衣服。
在换好衣服后,墨虞惜推门走出了房间,在经过客厅的时候她只是瞥了一眼睡得正香甜的陈逸墨,并没有多做停留,轻手轻脚的走进了卫生间的盥洗室。
对一个爱干净的人来讲,在末世中让他们难受的不止是物资的紧缺和住所的难以寻找,更是在受限于水资源和电力的前提下,对个人卫生打理的限制。前面两者是一切的刚需,在满足了前面两者之后,后者便成了精神的某种寄托与放松手段。
恰好,墨虞惜就是比较爱干净的那类人。
对着昨天勉强擦干净了的镜子,墨虞惜望着镜中的自己,又低下头看了看洗手台上面的污渍,也就只能皱一皱眉头,把从房间里带过来的半瓶矿泉水打开,做起了最最简陋的洗漱。
在洗漱完毕后,墨虞惜回到了客厅,坐到了陈逸墨睡着的长沙发旁边的短沙发上,默默地等待着他的醒来。
*
七点整,陈逸墨的手机闹钟准时响起,而当事人也跟着闹钟一并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陈逸墨和墨虞惜其实挺有共同话题的,毕竟在这个浮躁的快节奏年代,能坚持早睡早起的年轻人是越来越少了。
在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切后,陈逸墨揉着睡眼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只不过和昨天不太相同的是,今天的他并没能享受到清晨的安静,客厅多了一位在短沙发上坐的笔直的漂亮女孩儿。
“你醒了?”
墨虞惜淡淡的声音在陈逸墨的耳畔响起。
“手术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