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强哥,你真得重新看一遍,正点的很!当时好多男的吹口哨呢。”
“我看那女的挺胖的啊。”周强爱骨感美。
他们就问盛昱龙看了没有。盛昱龙说没看。
他没时间看,也很少去电影院。
“龙哥,你真该看看,大家伙都看,你不看不就落伍了。”
周强问陶然:“你看了么?”
陶然把切好的水果放下,说:“没有。”
其实他都想去看了,年轻人哪有不赶潮流的,何况《泰坦尼克号》太火了,他们班如今到处都在说这个片子,他听说盗版光碟都已经出来了。一张盗版光碟才多少钱,如果借过来看就更不要钱了,家里有VCD,可以看。大家都说震撼,感人,他想看看到底是不是,何况他听说《泰坦尼克号》获得了十几项的奥斯卡奖,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等到周强他们走了之后,盛昱龙就问他要不要去看:“你要看我带你去。”
“不看。”陶然说。说真的他还是觉得票价太贵了。他听说最近有黄牛抢票,票价不知道贵到哪里去了,尤其周末,一票难求。
这伙人今天在家喝的是啤酒,瓶瓶罐罐摆了一桌子。陶然在房间的时候听到他们抱怨,说喝啤酒没意思,要喝白酒。盛昱龙说家里没白酒了,凑合喝。
他当然是说谎,陶然收拾房间的时候看到好几瓶茅台呢。
于是周强他们就转换战场出去喝了。要盛昱龙一起去,盛昱龙找了个理由没去。
陶然觉得他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他既觉得没必要,又觉得有些得意。
连他爹陶建国以前都常在家说,盛昱龙脾气倔,不服管,家里少个能治住他的人。刘娟还会笑,说:“他这种从小桀骜不驯的公子哥,谁能治住他。”
他爸妈真该过来看看,他不就治住了。哪怕盛昱龙只是做做样子呢,起码在他面前服了软。他作为晚辈,能有这脸面,足够了。
盛昱龙最近滴酒不沾,好像并不是只在他面前做样子,因为他们俩晚上出去吃夜宵的时候,邻桌的在喝酒,盛昱龙一直往人家桌子上瞄,看样子是真馋。
陶然觉得他饭吃的都少了。他就尝试着问盛昱龙要不要喝两口。
“我就试试看酒能不能戒得了,正好大家都知道我前段时间住了院,也有个不喝酒的由头。”
陶然并不指望他戒酒,首先就是不可能,做生意应酬难免要喝酒,他是知道的,也完全理解。他也不反感男人喝酒抽烟,不抽烟不喝酒的男人未必就好。他只是希望盛昱龙不要三天两头地喝醉,克制一点。
不过有一次在外头吃饭的时候,陶然发现盛昱龙的手居然在抖,虽然只是轻微地抖,都不影响拿筷子,不过当盛昱龙玩笑似的跟他说的时候,他还是吃惊不小。
他觉得手都抖了,是大问题了啊,看来这酒不能戒。
正好那两天周强给家里送了几瓶葡萄酒,说是自家酿的,用了几十斤的葡萄榨的,酒劲也不大,让陶然尝尝。陶然就开了一瓶,尝了尝,果然好喝,比市面上卖的葡萄酒好喝,一点都不苦。
“你也尝尝。”他给盛昱龙倒了一杯,因为这酒度数低,他用的是茶杯,给了盛昱龙满满一茶杯。
盛昱龙不喝,让他自己喝。陶然就一杯一杯地下肚。正好天热了,喝进肚子里也不觉得凉。那葡萄酒虽然酒劲不大,但也掺了白酒进去的,酒香味很好。盛昱龙本就馋,闻见酒味就心浮气躁的,一直盯着陶然看。
“你也少喝点,”他对陶然说,“这酒喝着没感觉,要醉的话比白酒还醉人。”
陶然倒了一大杯,才喝了两口,就递给了盛昱龙:“那我不喝了,你喝了吧。”
盛昱龙闻见酒的香气,一时有些头晕脑胀。
说真的,不戒酒他不知道自己酒瘾这么大,看见面前的那杯酒他血液都跟着涌上来了。他把那杯子端起来看了看,陶然以为他嫌弃自己喝剩下的,说:“你要是不想喝我剩下的,就重新倒,这酒真的挺好喝的。”
是真的好喝,特别甜,有葡萄的香甜气,还有点淡淡的酒香。
盛昱龙就一杯下肚,这种酒对他来说就是小打小闹,不过憋了那么多天,就是这点小酒也够他兴奋半天,喝进肚子里之后他觉得浑身热血沸腾,有些不正常的亢奋。
“好喝吧?”陶然笑着说,“再来点?”
盛昱龙点点头,说:“tā • mā • de,这几天不喝酒,吃饭都觉得没味道。”
“你不用戒酒,少喝点就行了,听说适量喝酒反而有益身体健康。”
两个人把剩下的酒喝完了,四月份的天气,说热就热起来了,暖气早就停了,窗外一片春意盎然,街上的梧桐树早就绿树成荫了,春来多困,喝了酒两个人都懒洋洋的,歪在沙发上看电视。陶然看了一会就开始口渴起来了,站起来倒水的时候居然晕乎乎的,他又吃惊又兴奋,对盛昱龙说:“六叔,我都晕了!”
盛昱龙说:“上头了?”
“软绵绵的,好爽。”酒劲上来,人就有些亢奋,陶然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几口就喝进肚子里去了。盛昱龙看着他吞咽的喉咙,有些心浮气躁的,陶然喝着水,眼睛突然朝他看了过来,黑溜溜的眼珠,洋溢着光彩。盛昱龙就说:“给我也倒一杯。”
陶然就又倒满了,递给他,自己则又在他旁边坐了下来,脱了鞋,盘腿坐在沙发上。
盛昱龙一边喝水,一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热乎乎的,带着点酒色。
“原来喝晕了是这种感觉啊,好舒服。”陶然有点兴奋。
“以后在外头别这么喝。”
“我知道,这不是跟你在一块的么,我要是喝醉了,你会照顾我吧?”他都照顾盛昱龙了。
盛昱龙点点头,说:“那你试着喝醉一回,我伺候你。”
陶然把腿伸开,往他腿上一放,然后枕着双臂笑道:“那倒不用,就这样就正好,晕乎乎的很舒服。”
盛昱龙把杯子放下,低头看着他的脚丫子。陶然的脚跟他的人一样白,骨架是男生的骨架,脚趾头骨节分明,脚掌却是红的,皮肉嫩的不像话。他伸手就摸了一把,谁知道陶然立马把脚缩了回去,淡淡地笑着眉毛一挑,蹬了他一下。
春日午后一切都是暖洋洋慵懒迷糊的,盛昱龙见他有点兴奋,自己也跟着兴奋起来了,刚才的酒根本解不了他心里的燥热,反而勾起他的贪欲来。陶然脚趾头蜷缩起来,问:“臭么?”
盛昱龙盯着他的脚看,说:“不臭,香的。”
陶然才洗过澡。
陶然就又笑了起来,要把脚给收回来。他就抓着陶然的脚踝不松开,陶然用力蹬,他就用力抓,最后力道没控制好,陶然“嘶”了一声,说:“六叔,疼。”
这话不知道怎么打开了盛昱龙身体的某个开关,他脑子一轰,抓住陶然的脚就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