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几个姐儿,都还留在府邸。
婚事从上一次大选过后都两年多了,还没有着落。
府里长辈们是着急,下人们是同情,到了二房这里,也在明年参加大选的庶女,却是因为三房的前车之鉴,心底都隐隐怕这样的处境。
知道钮祜禄噶咯不想进宫,二房几个姐儿,就卯足了劲儿去老太太瓜尔佳氏那头去刷存在感。
哪里知道,这回头,三房最懦弱的四格格却杀了个回马枪,直接带人找上钮祜禄噶咯了?
这简直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直接来断人财路来的。
是以,老太太让几个姐儿来陪钮祜禄噶咯的时候,几个姐儿都压着一股火、药味儿来的。
这会儿,为了讨好钮祜禄噶咯,说着打压抹黑三房四格格钮祜禄.从慧,自然是出口的话,气的人一佛什天,再佛蹬胳膊腿儿,一命呜呼哀哉了。
温婉如一开始还在研究,这二房这几个姐儿头顶为何没明晃晃的红色字体呢。
谁知几人嘴快的,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她不习惯在人背后说事儿,刚准备让几人住口,谁知立马又出现状况了。
随着温婉如的丫头青梅,从外头给她取些陈年桂花来。
结果惊呆了发现,三房四格格和她大丫头夏秋就在帘子外面,呆若木鸡的立在那里,浑身身子都在发抖。
她以为出事了,忙叫一声。“四格格,你们怎么在这里,怎么身子在抖,是出了什么事吗?要不要奴婢给你叫府医?”
青梅是穷人家孩子出生,更同情府里身份不高的几个庶女格格。
却不想,这句话,捅了大楼子。惹到本就敏感懦弱的四格格了。
手足无措的道了一句,“不,不用了。”
屋里的帘子,应声而开,屋里几人一下就看到现在帘子后面的三房四格格,和她的丫头夏秋。
“切,在背后听人说话,也怨不得我们说不好听的。”
这是讽刺听人墙角不道德,加之,二房几个姐儿本就气怒,这会儿看着人,就差没上去抡巴掌了。
三房四格格“哇”一声,直接哭了。
道了一句,“我,我没有,我,我只是来,……”
被人说寒酸,说见不得世面,身份低下,还被人戳脊梁骨说偷听谈话。
三房四格格,忽然哇的一声,连解释的话,都没有说出来,就提着衣摆跑开了。
还是夏秋心忽然當的下,心底暗叹一声“完了,和解无门”后,就看着温婉如,匆匆丢了句“不管你信不信,我们是来跟你和解的。”
说完匆匆追着她主子,转眼就消失了。
徒留二房几个姐儿,也看出温婉如先前对她们嚼舌根不喜。
害怕“陪欢喜”不成,反倒惹得了这位老太太心底的心肝宝贝发了火,便一个赛一个抖机灵,说去给她寻好果子酒去了。
……
当日晚上,稳重的青霜和火爆脾气的青菊就去探听了消息来。
青霜躬身没说话,青菊绘声绘色的道了后面的发展:
“三房四格格,哭着跑回去,就拿了福晋送的两身价值不菲的粉霞锦云雁纹金丝菊花滚边的对襟旗装,准备拿剪刀剪了泄愤。”
“后摸着另外一件南边来的价值千金的闪光缎底子衣裳,舍不得,丢了剪刀抱着衣裳呜呜哭了一下午。”
确实,这两件衣裳,差不多够普通人家吃上好几年的花销了,哪里舍得为了泄气,剪了这价值不菲的衣裳,还凭空得罪了二房。
这年头,尊严和自尊都建立在经济基础上,何况三房还得靠二房帮衬,哪里敢随意生气。
“好了,以后这话都不可说,青菊,你等下拿些上好的果子酒,还有去拿副头面亲自送去三房赔罪。另外,让额娘去叫二房各位姐姐,好生读书。”
“格格,……一副头面,何况价值千金,这,如何给的?”
一听到温婉如的话,两人呼吸一滞,眼睛瞪大,声音都急了。
格格一件衣裳都价值百两,那一副头面,起码得上千两。
温婉如不知道,这若是三房四格格身边的夏秋知道,怕是得惊叫出声。
这上千两的头面,放后世那就是十几万块钱的头饰,端端是真的土豪,大手笔呀!
众人不明白温婉如的做法,不过,温婉如是知道府里,有宫里那位大人物的眼线,才让舒舒觉罗氏做的这一番。
不过最后,青菊将话解释一番后,这副头面就换了支百两左右的孔雀点翠珍珠翡翠簪,
听说事后三房四格格抱着簪子整整一夜无眠。
倒是,二房几个姐儿,温婉如是真让舒舒觉罗氏让几人读书的。
却不想,舒舒觉罗氏领悟错意思了,以为几个庶女惹事了,直接被统统发配到老宅去抄写《女戒》《女训》《女论语》《女范捷录》去了。
……
这点,目前温婉如还不知道。
只是时间转眼一到,就到了下月初一,这天,温婉如随舒舒觉罗氏去广济寺上香!
结果刚到路上,就看到半山腰一凉亭边,浩浩荡荡的排了两队仪仗队,气势非凡。
刚下娇子驻足片刻,侧边凉亭就传来一声呵斥声,“大胆!”
话音刚落,温婉如舒舒觉罗氏众人就见一女子倒飞出来。
温婉如眼睛眨了下,她似乎看到那女子头顶红色字体,摇摇晃晃的朝她这边飞了过来,“蹦”一声砸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