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不就坐大腿,都成亲大半月了,你们怎么还害羞~)”田秀揶揄着,眨眨大眼睛。
要是他家那位在,绝对不会和他客气的,小杏没比他轻多少,回回都要他背,他背不动她还要数落他不争气……
想到自家那位,又看了看满脸通红的阮秋秋和渊诀,田秀深深叹了口气。
都说狼族雄妖大都天赋异禀,不容易害羞的呢?
他怎么只感觉到了渊诀对妖的凶残,没感觉到他多一些某方面的经验啊。
大雕人性化的伸出翅膀摸了摸下巴,对阮秋秋和渊诀的害羞感到十分不能理解。
“如意奶奶,木板车还能不能……”阮秋秋话问到一半,‘扩大’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卿如意果断的打断了。
“不能。”卿如意倒不是真的想逗阮秋秋,而是柳木车确实已经不能再改了。
现在车上塞满了东西,再改动一下,很容易会引起断裂。
看着阮秋秋红透了的小脸,卿如意叹了口气道,“你当时不是叫我把那什么轮椅弄的挺大的吗?你们两挤挤就行了。”
渊诀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眼见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阮秋秋干脆破罐子破摔,等把大灰狼先生推到柳木车上后,垫着脚,弯下腰小声的说,“夫君,你往里面一点。”
渊诀面颊上泛起一抹可疑红晕,也不知道是脑补了什么,只僵硬又矜持的点了点头,手臂撑着轮椅,移了移。
阮秋秋一手撑着伞,垫着脚,坐在了他身边。
虽然很庆幸当时把“轮椅”做的大了一些,足够坐下她和大灰狼先生。
但是……
这点大,也是和普通的椅子比起来的。
一人一狼还是贴的很近,腿紧挨着,阮秋秋甚至能感觉到从渊诀那儿透来的热度。
心跳又一次不争气的剧烈跳动起来,阮秋秋左手撑着伞,右手尴尬的放在膝盖上。
大灰狼先生也没好多少。
平日里,他把心底那些叫嚣着的偏执占有欲藏的很好,除了偷吻之外,并没有在阮秋秋面前做出任何越矩之事,自然便没了和小妻子正面亲密接触的机会。
现在,倒是一人一狼这段时间以来,清醒状态下接触最亲密的一次。
“走了。”如意奶奶见两人坐好,便对田秀下达了指令,大雕“咕”了一声表示明白,当下张开红色的大翅膀,璞爪用力抓地,周身妖力环绕,迅速在森林里滑翔起来。
面前寒风吹来,伴随着木板车“嘎吱”的在雪地里滑动的声音,他们正式搬家了。
风有些大,田秀的速度很快,阮秋秋把伞往前挡了挡,再回头,眼前只剩下了迷离的风雪。
再回过神,他们已经离开了炎狼部落最边沿的范围。
阮秋秋深吸一口气,有些说不清现在的心情。
她恍神之际,手里的兽皮伞就到了大灰狼先生手里。
他大约是用了一些术法,伞稳稳的挡在斜前方,将风雪遮掩了大半,却又不会挡住视线。
阮秋秋微抬起头,只能看见渊诀清隽俊美的侧脸。
“冷?”也许是注意到了她比平时要沉默和紧张,渊诀微微偏过头,黑色的长发垂下,被蒙住的双眼却让他整头狼都透露出一股禁欲清冷的感觉。
阮秋秋摇摇头,“不冷。”
“嗯。”渊诀应了一声,抿着苍白的唇,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腿又往里伸了伸。
阮秋秋坐在他的左手边,一不小心就会碰到狼的左腿。
尽管知道阮秋秋并不会嫌弃他肢体的残缺,他还是很注意。
被他用这样残破的身体靠近,也许并不是一件美妙的事。
他很清楚自己被撕咬掉的肢体有多难看,又怎么能要求她毫无保留的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