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议论纷纷当会儿,孙氏在喜娘掺扶下慢慢下了轿。
一身喜庆的红衣,一手造作的搭在喜娘手上,一手扶着后腰,硬挻起尚且平坦的肚子。
高高昂起披着红盖头的头颅,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待得瑟够了后,才一步三扭,小心翼翼的往沈家大门走去。
围观众人“……”
走个路都能扭得跟水蛇似的,这个孙氏,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不知羞耻,没出阁就跟人勾搭成女干了,带球出嫁还得意个什么劲儿。
一时间,围观人群中不少男的直冲孙氏流口水,不少妇人都恨不得朝她啐上一口。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这老沈家怕是要热闹喽!!凌清浅暗自好笑,更庆幸早一步跟沈家撇清了关系。
新娘入了门,身后跟着乌泱泱的一大片,大家都等着去看拜堂,吃席呢。
门窗紧闭的房间之内贴满了大红喜字,屋内红烛摇曳。
忽明忽暗的烛光下,沈昌贵满脸阴郁的躺在床尚。他的一只手跟一只脚骨头碎得太过严重。
哪怕季氏将他送到了县里医治了好几天,如今仍旧肿得跟什么似的。
只要他一动,就能叫他痛不欲生,所以,他这个正牌的新郎倌,就连出去勉强拜个堂都做不到。
看着眼前红色喜帐,听着耳边的鼓乐喧嚣,心里的烦燥却在不断加剧,扩散。
今天本该是他的大好日子,可是,他却只能像个废物一样躺在这里。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长替自己把媳妇儿子娶进门。
没断的那一只手紧紧的握了起来,身夏喜被生生被他攥成了一团。
充满阴郁、戾气的双眼逐渐变得腥红、噬血。
他的大好人生啊,就因为那些人,全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