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婉抬眸朝女儿微微一笑:“傻瓜,你的都是事实,娘怎么会怪你呢!”
母女俩挽着手,缓步朝婉音阁行去,路上,凌氏不禁叹息道:
“这些年来,但凡他曾在沈昌鹏面前替我们过一句话,沈昌鹏也不敢如此对待我们。
是你让我看清了这个叔叔的淡漠无情与虚伪。”
“既然如此,娘就不许再为他难过了!”
凌氏摇头:
“我没有为他难过,只是想起了你的爷爷,为你的爷爷感到难过而已。
咱们凌家向来人丁单薄,我爹他其实很看重这个庶弟。
当初他犯下了大错,爹虽狠下心,把他那一脉给分出去了;
但仍每个月给他足够的银两,保证他们衣食无忧。
可他到底,对我们嫡出一脉存了不甘与怨恨。”
“斗米养恩,担米养仇,人性大抵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