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谁教你这么说话的?你个眼睛被屎给胡住了的混帐东西。”
老汉气得往田梗边一掰,掰了块巴掌大的土块就往儿子身上砸。
砰的一声,土块本就比较松,砸在阿民的肚子上,顿时四散开来。
倒是不疼,就是把他吓得倒退了一步,一脚踩到田里,污了裤管。
阿民:“”看看踩在田里的脚,他想,回去肯定少不了挨家里婆娘一顿念叨了。
就在他发怔的当会儿,老汉左右张望,又寻摸了一块趁手的土块,猛的就往他身上砸。
一下被砸中是他敬老,再被砸中,那他就是傻了。
“爹,你别来了哈。”瞪眼冲自家老爹叫了一嗓子,急忙拔腿就跑。
老汉即追不上他,也无心追他,见他跑开,只骂了句混帐东西,就把手上的土块往地上砸去了。
仗着耳力惊人,凌清浅将父子俩的对话听了个全,心头思绪翻腾,久久不能平静。
他们对凌老爷子,对沈昌鹏,以及对她的评价,估且不论。在谷种这件事情上,确实是她疏忽大意了。
即给了他们谷种,亲手将希望送到他们眼前,又自以为安稳的撒手不管,在他们被重新推入绝望的深渊时,无知无觉无所作为。
那个人说得对,此事若不解决彻底,她还真是愧对云恩县主这个封号了。
转头见两小只正蹲在旁边胡田泥,凌清浅给了凌雨一个眼神。
让她跟着两小只,自己缓步朝那老汉行去。
“这位老伯,打扰了。”
少女的声音清脆悦耳,犹如山涧溪水叮咚,叫人闻之,精神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