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玦淡淡的瞥了顾瀚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二话不说,缓缓跪了下去。
然而他都乖乖下跪了,也换不来顾瀚的丝毫缓和。
“你可知错?”他单手一指,横眉怒对顾寒玦。
顾寒玦腰背挺拔、傲骨天成,即便是跪着,也丝毫不减其气势。眸光微抬,淡漠清冷的视线就那么落在顾澣面上,微微启唇,淡道:“不知。”
顾瀚:“”
他本就是怒气冲天,如果顾寒玦肯放下姿态,好好跟他请罪,或许他的怒火还有缓和的可能。偏偏顾寒玦要么不开口,一开口险些把他直接气死当场。
被顾寒玦轻飘飘的两个字给堵得心口发疼,顾澣心头怒意更甚。
“你特娘的还不知错?”大掌猛的一拍身旁桌案,他嗖的一下站起,一步步朝顾寒玦逼近,义正辞严道:
“为人臣,你身为一军之主,一声不吭就消失无踪,有违军令,有负圣上隆恩;
为人子,你消失整整一年半的时间,期间一句话都不曾往家里带,任外界猜测纷纷流言四起。惹得你祖父一病不起。
如此不忠不孝,你尚不知错,何以为人臣,何以为人子??”
顾瀚越说情绪越激动,最后那句话,他几乎是颤抖着手,指着顾寒玦的鼻子吼出来的。
然而作为被他指责、怒斥的对象,顾寒玦却是一如之前,一脸淡漠。看顾瀚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那般,毫无温度可言。他冷冷勾唇,似嘲似讽道:
“身为臣子,我是否尽忠职守,是否有负圣恩,自有皇上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