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ā • mā • de,你放的这是什么屁?”没等冯花说什么,冯老三就怒了,“妇幼妇幼,那不明摆着是给妇人孩子治病的。再胡咧咧,老子的拳头饶不了你。”
一番话引得好些扛货的人哈哈大笑,又一个说道:“冯老三,你说得好听,我们也知道,听说那个妇幼院还招过产婆,想来是给妇人接生的,你闺女还没嫁人,到底名声不好听啊。”
冯花看去,是同村的一个汉子,不同宗不同姓的,但同村的,往日见面也叫一声叔,没想到他说话会这么不好听。
“五叔,您这话奇怪,妇人生产,也是给男人传宗接代,我现在学习能让妇人顺利生产的本事,怎么名声不好听了?”
五叔姓付,被一个小女娃反驳,面子上有些下不来,说道:“大姑娘家家的,张口闭口生孩子,再跑到别人家接生,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付老五”,冯老三提着拳头就要上去,冯花赶紧拦住父亲,说道:“五叔,您是不清楚我们妇幼院的规定吧,我们以后只接上门的产妇,再不接需要上门的,而且上上下下都是女子,倒是不用您操心。”
付老五气得满脸通红,倒是有些人听到这话,感兴趣起来,追问道:“只接上门的,去那妇幼院生?”
“是这样的”,冯花说道,“住一天才要十文钱,要生的妇人可以提前去住院,也可以临产了再送来,接生一次五十文。”
“这还挺实惠的”,好些人便议论起来,“住城里的客栈,据说那种大通铺,一晚上也要五文钱呢。”
“去年我媳妇生孩子,请的是一个姓麻的稳婆,我包了个六十文红包,又送一兜子鸡蛋,那麻奶奶还是耷拉着脸出的门。”
又有人问:“大花,你们那个妇幼院,什么时候开张?”
冯花笑道:“二伯,要等到年后了,大堂嫂还有三个月就要生吧,应该能赶上我们开张。”
“那到时候我们去你们的妇幼院,你跟主家说说”,冯二伯说道。
“好嘞”,冯花答应道。
冯老三这会儿也没耽误干活儿,又扛了一个来回趟的米袋,放到车上,停下来从腰里掏出来一串钱,大约十几文的样子,“这是上午结的工钱,你拿着,住在城里讲究些,听说那杂货铺有牙粉卖的,买些。”
冯花不要,“牙粉、牙刷还有面霜,夫人都给我们买了,今天还买了二两银子的除虱药,夫人说我们妇幼院也算是医馆,每个人都要干干净净的。”
她不知道卫生两个字什么意思,但理解着是要干净,指甲缝里不能有一丝泥沟那样的,便这么说了。
冯老三听得感叹,“这活儿还真是找对了。”
“我们在妇幼院不缺吃不缺喝,用不到钱”,冯花把钱推回去,“爹,你明天来上工的时候,把我的那身补丁少的衣服捎来就行了。”
“那行,你早点进城吧,别等天黑了不好走。”
太阳刚冒出头,新招来的赵婆子王婆子已经起来,正在后院洗菜烧水,就听到前面响了两道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