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母道:“你大嫂是个知道好的,非要做几个好面菜馍给你吃。”
说着站起身,“你吃着。我去看看游二柱家那边怎么样了。别真被咬死了。一家子都是不要脸的东西,八竿子打不着也能赖上来,可不能怕他们,你越怕他们越要欺负你。”
就这么嘟囔着出了门。
游蕊便没做饭,拿咸蒜就着吃了一整个菜馍,大嫂蒸的这个菜馍宣软好吃,比她自己蒸的可好吃多了。然后,游蕊将她蒸的那些还有两个的剩馍用温水泡一泡,给小黑小灰倒进它们的饭盆里,又回屋继续默写药方。
大门她也没再关上,时不时就往外看一眼。
一直到太阳西沉,明亮的阳光转变成橘红色,还不见溪田回来,游蕊再写不下去,起身到门口等着。
家门口有枫树有柳树,两边还栽着她昨天和溪田去山里时挖的几株紫色小花,此时正有一只黄色黑边的蝴蝶在那花朵上飞来飞去,远处烟色朦胧,分外有意境。
游蕊却没有心情欣赏这份好看的暮晚山景,心焦地在门口来回踱步。
其间,好几波人在她家门口经过,看到游蕊在门口,有打声招呼的,也有没说话就经过的。
眼看着太阳光完全消失在天地间,只余一片暮青色,游蕊再也干等不下去,回房拿上钥匙,就要锁上大门去昨天进入深山那条路去接一接。
她正摁着锁扣,后面传来一声带着笑意的“蕊儿”。
游蕊一回头,见溪田一肩扛着只巨大的黑纹老虎走来,她赶紧把锁重新打开,一面开门一面问道:“你进去多远,怎么现在才回来?”
担心血腥气熏到游蕊,溪田靠着另一边进到家里,道:“也没多远。山里好像从西北最高峰那边过来不少老虎和狼群,我查看这些花费了些时间。”
说着,他把老虎扛到后院,又很快出来,在游蕊给他打好水的木盆里把沾着一点血迹的双手清洗干净。
游蕊又换了一盆干净的清水,把胰子递给他,“再洗一遍。”
溪田听话地把双手都打上泡沫,笑看着游蕊道:“你刚才是准备去山里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