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个机会,传话出去,平民女子担不起王妃之尊,哀家要替为大周费心劳力的摄政王再选一个贵女出身的正妃。此外,摄政王两个侧妃的缺,在两位王妃进府之后,也该补上了。”
小太监出去传话,片刻之后,却是被皇宫侍卫统领齐旁亲自押来的。
心情不错的陈太后一下子沉下脸,“齐旁,小福子是哀家宫里的人,你知道吧?”
“属下知道”,齐旁抱拳,“只是摄政王有吩咐,王府既不是皇室同宗,王爷的家事便不用太后费心。王爷还说,您若闲到需要宫外的人打听新鲜消息,就再抄一抄佛经。”
“他敢如此训斥哀家!”太后拍桌起身。
更可怕的是,她这里的消息竟然这么快就传了出去。
齐旁没说话,又行了一礼,转身退出去。
这时,角落里冒出一个太监,他给太后娘娘倒一杯茶,递上去,小声道:“娘娘,您坐在这个位置上,还没半年吧?”
顿了顿,又道:“奴才自小记性不好?一年内的事情都能忘,上个太后娘娘,坐了多久来着。”
太后心底冒出一股寒气,下一刻却毫不客气地抬手狠狠甩在这太监的脸上。
她以为凤仪宫已经清理干净了,没想到,还是里里外外都有宿岩的人。
巴掌迎来时,太监后退一步,听着巴掌声挺响,其实并没有多重。
一条宿岩的狗而已,也敢这么嚣张!陈太后气得胸脯起伏,半晌,说道:“如今的皇室,只有我儿一个正统,我就不信,姓宿的他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敢对我们母子做什么?”
先帝本来还有两个幼子,但都在最近两个月意外身亡了。至于那些年纪大的,基本上都死在七八年前那场dòng • luàn中。
宿岩早就知道如今的太后打得什么主意,不过,如同蚂蚁的汲汲营营不被人类看在眼里,太后这些手段,也不被宿岩看在眼里。
其实,京城里暗中多少涌动,都不被宿岩看在眼里。
他手掌天下兵权,那些人再蹦哒,也是枉然。
见太监卡壳,太后笑了。
她就知道,宿岩一直不敢推翻皇室,他是忌惮的。
然而一个笑容还没完全展现,就听那太监道:“王爷还有一句话让奴才转告,先帝嫡子的确只剩皇上一个,不过陈氏旁支,还有很多。”
只是一句转告的话,却让太后生生从心底打出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