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一厘米良心？”此时，韩厉在旁问道。
小莲看见这个男人竟然开口跟自己说话，他的语音低沉，听起来深沉有力。
她诺诺的看了眼韩厉，这一眼带着崇拜、臣服、讨好，这样的眼神，男人看到后，极易产生出对弱小的怜爱，激起他们的保护**，这个眼神，她练了很久。
看了一眼韩厉后，她用柔弱无力的语气说道：“柏林墙倒塌时，一名西德的军人击杀了要从东德跑到西德的人，军事法庭判这名shā • rén的军人有罪，shā • rén的军人说，我没罪，因为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
小莲的声音透着丝甜美，这么个冷酷的故事，让她说的，似乎是在讲着情话，但韩厉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听着。
“法官说，打人是上头的命令，但是打不准，你不算失职吧？你有义务把枪抬高一厘米，别打他的心脏吧。”小莲最后说道。
然后，她又看向方莹，指着地上的尸体说道：“他们是恶人，但杀了这么多人的她，做的就是正确的吗？”
“背负这么多条人命的这个女人，就是好人吗？”小莲柔声的指控着。
“你的意思是，他们不该死？”面对指控，方莹问道。
“额——，”小莲顿了顿，谁都知道这帮家伙死有余辜，而且他们也都是判了刑的罪犯，不能说没有罪。
“我是说，你没有权利杀他们，人活一世，谁能无过，你敢对天发誓，你没做过错事吗？”小莲避开了话题，又质问道。
“他们对你有恩？”方莹又问道。
“没有。”小莲摇头，即使是有，也不能承认，那不等于承认自己跟这些恶人是一伙的了吗？
“那你为什么帮这些犯人来责问我呢？”方莹真是好奇了。
小莲张了张嘴，没有回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