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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氏找上芸娘,却让芸娘难办了,她婉拒道:“姻缘自有天注定,我才初来乍到能在福州认得几个人啊!若非那谢公子正好是我兄弟的同窗,我还真不知道呢。”
“可,您毕竟是在京中过来的,认得的人多一些?”韩氏也是病急乱投医。
芸娘却道:“我在京里认得的人是多,可是我认识的,您只消得派人出面打听一二就成。”
韩氏正想说什么,一旁的杜若麟却和元澄玩起来了,元澄有许多玩意儿,这次谢公子过来就是夏淇从京中带了不少新玩意过来玩儿。
九连环磨喝乐都是小意思,更有那种特别精致的机关盒子,这倒也罢了,福建的泉州也有不少舶来货,最奇特的是一盒行军打仗的军棋,全部是人偶做的,听说夏淇也是偶然遇到,遂替外甥打了一幅。
方才还坐不住的杜若麟却下的津津有味,元澄也不嫌弃他说一些怪话,反而教的很仔细。
韩氏看的老泪纵横,“澄哥儿是个好孩子。”
“您若是不嫌弃,得空了,让大公子过来玩就是了。”芸娘不以为意。
韩氏忙不迭答应下来。
芸娘看杜若麟其实虽然说是傻,但是不是那种蛮疯之人,反而很听韩氏的话,很是乖巧,他荷包里有一颗糖,都会给别人吃。
显然韩氏教的很好,而且他这么大了,韩氏也只是找个人照顾他,也并没有真的害名门淑媛,或者强抢谁过门。
那么韩氏算是很厚道的人了,广恩伯听说为了这个儿子也是积德行善,在福州城中从来都是有名的善人,所以广恩伯家在此地有威望,除了权利,也是难得的良善之家。
杜若麟玩了一上午,才在韩氏的催促下依依不舍的回家。
芸娘送了不少新鲜玩意儿给他玩儿,有北手李的小人书,有泥人李的各式各样的泥人还有京里最有名的糖果攒盘。
杜若麟很是高兴,闹着还要多玩会儿。
这但凡心计城府颇深的人,都喜欢跟简单的人打交道,就穆莳和芸娘来说,他二人从来都是做一步往前看三步的人,遇到杜若麟这种心思澄澈之人,都带着一种打从心底里的喜欢。
“下次再来就是,等会儿你侄儿小橙子要去读书,要是他不去的话,先生会打手板的。”
杜若麟一脸同情的看着元澄,“小橙子,那你快去读书吧。”
似乎怕他被打手板,逃也似的跑走了,让芸娘一阵好笑。
等穆莳回来,她又道:“我看广恩伯府行事还成,不像是那等不知道轻重的人,他们家也是实打实的爵位,嫡出长子又不会袭爵,怎么会犯那样的错呢?”
“事情也不可只看表面,先不管那么多了,我有话跟你说,也许我这几天就要点卯出征去,你若害怕就把齐夫人几个喊过来说话。”
芸娘惊讶:“这么快吗?”
“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那些夷人的船只早来了,那么些财富难道倭人不眼红吗?如今我们和倭国互市又关闭了,倭国怎么可能不派人过来。”
甚至穆莳还做了局,当然这些军机大事,他就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