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桁就没有辩过他一次:“……好吧。”
他接过小道童递来的三炷香,小声跟祁升说:“那这些日子你不许离开我的视线。”
人是他带来的,fēng • bō也是他带来的,祁升本来应该什么都不知道的在办公室里吹着空调,现在却被他卷入了这一场他都还没有分清楚目的的阴谋中……
如果不能护祁升周全,齐桁于心不安。
不仅不安,他可能还会懊悔死。
祁升目的得逞,弯眼应下。
关于许愿这事,齐桁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故而就按自己推测的那般,许了个早日发大财,大概是骨子里的劣根作祟,在他正要睁开眼插香时,忽地想起了什么,又在心里默默道——
“如果你真是什么神的话,那就让齐天力一家倒霉一个月吧!”
齐桁在心里碎碎念:“最好是出门踩狗屎,上厕所没厕纸,喝水被噎住,睡觉还梦到鬼……”
齐桁这个愿许的很长,鉴于他那个一个月在齐家受到了不少摧残偏偏又不好对普通人下手,齐桁现在面对这个不知道深浅的无上神尊,完全就开始了倒苦水模式。偏偏许的愿也不是什么真的伤天害理的东西,就纯粹的恶心人而已。
而在他身侧的祁升握着那三炷香,只有一个念头。
他没有许愿让齐桁喜欢上他,也没有求无上神尊给他一场他想要的美梦,他所求不过只是一件事——让齐桁开窍。
很多事情齐桁不明白不清楚,可祁升却知道。
齐桁认为自己是天生这样的,其实不然。
他经历了诸多生死,活着的年岁也比任何一个人漫长,甚至很多古董都还没有他活的久。
民间话本说要做神仙须得断情绝爱,并非是虚构,最多也只是夸谈。
因为人经历的多了,活得太久了,的确就不能称作“人”了。
齐桁的感情,在他选择踏上玄术这条路时,便作为被舍下的东西,自我封闭了起来。
不是没有,只是比起寻常人的大喜大悲,齐桁能品到的、属于人类的感情是很浅的。
祁升并没有好心到要让齐桁从神坛坠落,要叫他拥有寻常人该有的喜怒哀乐。于是会有更多的人同他分享齐桁藏在深处的温柔。
他所求不过一个,他只愿他在齐桁这儿,永远都是特殊的。
做他唯一的神便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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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道袍的男人盘膝坐在有些老旧的蒲团上,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他睁开眼看着自己面前亮起来的木牌,有些讶异:“哦?这回儿来了两个这么强悍的灵魂?”
像是来了兴趣一般,他兴致勃勃的伸手去摸面前发亮的牌子,看看是什么样的灵魂:“唔,还很纯净啊,这放以前那不就是可以成神的……”
“我靠????”
男人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不可思议的瞪着面前木牌感受到的一点了灵魂之力:“怎么会是他????”
他的喉结动了动,下意识的起身,有些焦虑的在屋内踱步:“这不可能……怎么会是他???”
男人捏紧了手里的木牌,呼吸都乱了,眼神更是到处飘着,好像瞬间失去了主心骨:“这不应该啊,他怎么会在这啊?”
男人喃喃自语了许久,最终惊疑不定的看着手里的木牌,到底还是做出了决定。
如果能将这两个灵魂都吃下,那他的计划就成功了。
他的目标就能够达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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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桁和祁升许愿过后,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