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鱼和晏南川亲了多久,司徒忧桑就孤独地哭了多久,等任务完成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的时候,两人的脚边已经滚满了圆润光滑的珍珠,而司徒忧桑已经彻底被珍珠的小山埋了进去,只留下一条水蓝色鱼尾巴从珍珠小山的底部伸出来,伴随着低低啜泣的声音时不时轻轻颤抖两下。
两人合理将司徒忧桑从珍珠小山里刨了出来,扔到柔软的贝壳沙发里。
司徒忧桑生无可恋地瞥了一眼两人红肿的嘴唇和表情餍足的红润面庞,俊美的五官猛地皱缩,嘤一声再次嚎啕大哭起来,一颗又一颗水蓝色的圆滑珍珠从司徒忧桑肿成电灯泡的两只大眼睛里面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撞击地面时的声音清脆动人,数量多得直接连成了两条水润的珠串。
司徒忧桑哭得如此悲伤,被泪水洗涤的面庞和那双充斥着痛苦绝望的幽蓝双眸足以令世界上任何一个铁石心肠的人感到心碎与不忍。
然而很遗憾,现场只有四只已经凑对儿的基佬,对于已经哭成泪人的司徒忧桑不仅没有丝毫同情,而且还展现出了比铁石心肠还要坚硬千万倍的宛如硫化碳炔这种碳原子一维线性带状物般的无敌牢固的心肠。
系统指着司徒忧桑不断掉落在地上的珍珠,瞪大的双眼里满是惊叹:卧槽他好会哭!而且照他这么哭下去,一只人鱼一天就能生产出好几斤珍珠吧?简直发家利器!
顾北鱼眼睛亮晶晶地打量司徒忧桑泛红的小脸蛋儿,嘴角缓缓扬起一抹猥琐的笑容,搓手手:“嘿嘿嘿,这就是传说中的哭包攻呀!上面哭唧唧,下面打桩机!也不知道将来是哪只小受受可以幸运地体会到一边被那啥一边被噼里啪啦的珍珠砸中满身的感觉!”
系统成功被顾北鱼的无节操震慑到,反应过来后,忍不住赞叹得直拍手:啧啧啧,要说这思想境界,果然还是你这只没有节操的小白莲最厉害!在下这根缺失的脑神经自愧不如!
顾北鱼谦虚摆手:“过奖过奖。”
一人一统插科打浑的时候,阿蓝和晏南川嘴角都噙着一抹无奈的笑意,静谧而温柔地注视着俏皮笑闹的系统和顾北鱼,除了自家宝贝,他们的眼里无法装下其他任何事物。
现场竟是没有一人为司徒忧桑的痛苦产生一丝怜悯,甚至还拿他打趣!
司徒忧桑虽然听不到顾北鱼和系统的对话,但是表现在他眼中,却是顾北鱼和晏南川完全无视哭泣的自己,一边搂抱在一起一边深情注视,时不时将嘴唇凑到对方耳畔说两句小话。
完完全全将痛苦的自己无视了个彻底。
这两只狗男男,简直没有心!
意识到这一点,司徒忧桑顿时感觉自己的胸口更加窒息了,不过失去爱情的疼痛却被诡异地削减了许多,眼泪也憋屈地自己缓缓止住。
顾北鱼看见司徒忧桑哭好了,便拨开脚边碍事的珍珠,一屁股坐在了司徒忧桑身旁,修长指尖戳了戳他健硕的手臂,用一种闺蜜之间讨论小秘密般的语气柔声道:“诶诶,问你个问题。”
司徒忧桑别扭地挪了挪屁股,嗓音闷闷地道:“什么?”
顾北鱼眯眼看向晏南川,嫣红的嘴角微微勾起,意味不明地道:“我想问你的是,你真的喜欢独孤夜漠离吗?”
司徒忧桑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那当然,否则我怎么会这么伤心?”
晏南川对上顾北鱼闪烁着狡黠光芒的亮晶晶的眸子,顿时明白,小白莲这是又要搞事情了。
果然,下一秒顾北鱼便收回指尖,双手抱怀,姿态悠闲地靠进椅背里,嘴角轻轻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语气十分欠揍:“我看未必。”
司徒忧桑心里顿时不爽了,觉得这人简直得了便宜还卖乖,自己拥有了就算了,凭什么这么轻易就擅自否定他人的情感?
司徒忧桑虽然心里生气,但是贵族的良好教养令他只是沉了沉脸色,咬牙克制地反问道:“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