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垂了眼,他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昨日自从见到孟姑娘与李绰在一处,将军就一言不发,神情吓人。平安将这件事情交代了。
清辞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卫昭他不会是乱想了吧?
春日,风和日丽。
窗户大开,暖风从外面吹进来。清辞半躺在塌上想事情。
卫昭忽然大步跑进来,他像阵风似的,直接跳到塌上,将清辞抱住。
他覆在她耳边笑了几声,轻轻叹道:“废物一个。”
清辞方从他给的惊吓中回神,紧接着便听到他带着嘲讽与不屑的语气,问道:“你说什么?”
卫昭紧了紧抱着她的手:“我说,阿姐如今是我的妻子了,真好。”他心里却想得是,谁都不能靠近,哪怕靠近一点,都不行。
清辞面露诧异,总觉得他说的不是这句。而且,她闻了闻,卫昭的衣裳带着淡淡的血味。
“你,你受伤了?”
“不是我的。”
“......那你的身上怎么会有血味?”
“阿姐别管这么多,你怎么躺在窗边呢?外面风多大呀,小心别冻着。”卫昭起身,将窗户关上,换了身衣裳后,他又跑来,自然而然地抱住清辞的腰躺在她身边。
到了第二日,清辞才听到消息。
卫昭将李绰打成了重伤。
如今李绰人还在床上躺着,据说他被抬回家时,浑身都是血。险些就救不过来了。
清辞听到消息后非常震惊,她问道:“将军在哪儿?”
“将军在书房。”
清辞匆匆去了书房。
书房内,卫昭气定神闲地坐在案后。见到清辞推门而入,他立马笑开:“阿姐,你来了啊。”
清辞不理会他的笑容,问他:“卫昭,昨日你身上的血,是李绰的?你将李绰打了,为什么?”
卫昭的笑容消失,脸色沉下去,只嘴角还勾着,眼底的神色转而阴凉:“不过是军中比武,他不敌我罢了。”
“你,那你也不至于将人打成重伤!”
“为何不可?”卫昭笑出了声,“军中比武本就是愿赌服输,他技不如我,一些简单的攻击都防不住,我这还是手下留情,若真是上战场,他命都没了。”
卫昭从案后起身,走至清辞身前。
他低下头,黑沉的目光笼在她身上,像天际的乌云,沉沉地压在人身上,让人无处躲避。静了片刻,他道:“阿姐很关心他啊。”
清辞道:“你将人打成重伤,如今全城的人都在说这件事情。更何况,李绰并不是营中的人,你何必下狠手?”
卫昭漫不经心道:“我说了,是比武。他不敌我,那是他活该,只是我也有些疑问需要阿姐解答,你如今是我的妻子,为何还要关心别的男人?”他将手抬起来,指腹刮过清辞的脸颊,将她脸侧的发丝捋到耳后,俯下身子,盯着她。
“......阿姐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伤到?”
莫名的,清辞打了个颤。
眼前的卫昭让清辞感觉陌生,若说从前他是温顺的小兽,那么现在,这只小兽却朝着她张开了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