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亦镜动了动唇，他想着现在开口好像不太好。
又想着，还是决定在好一些的时候再与裴渊说才是了。
“那我先走了。”
裴渊看了陈亦镜一眼，他貌似是看出了什么。
裴渊年纪虽小，但眼神可是利索，虽是看出了什么似的，却不曾声张。
“……好。”陈亦镜也索性应了他一声。
裴渊转身就走了。
陈亦镜倒是没有拒绝让裴渊去青藤院。
若是他喜欢去的话，便去就好了。
去这青藤院，对于他而言倒是没有什么坏事。
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师徒俩倒是慢慢相熟几分。
只不过，时间尚短，非亲。
陈亦镜不想说的话，裴渊也不会追问。
反之，陈亦镜亦然。
看着裴渊离开的身影，他不由得思量了半响。
……
唉。
这已经是不知道陈亦镜来此多少次叹气了。
林苏至走来，却没有坐下，却只是放下手在案上，敲了敲。
陈亦镜闻声抬眼。
“嗯？”陈亦镜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该不是我问你么？”林苏至看了他一眼。
陈亦镜却摇了摇头，“没怎么了。”
林苏至问道：“和裴渊相处不太顺利吗？”
陈亦镜叹然，“一二不顺吧。”
林苏至道：“你们刚成为师徒时间倒也不长，就算是寻常男女，也需要长时间相处方见对方真情，得知自己对对方的感情。你与裴渊相处不过几日，倒也是急不来。”
陈亦镜看了他一眼，道：“我自知如此。”
林苏至白了他一眼，走开，“我倒是觉得，你不知道。那张脸，怕是要黑得拉到地面上了。”
陈亦镜道：“倒也没有这般夸张，我是在想，自己还没将青藤院的事情告知裴渊。”
“你是说青藤院院长的身份？”
陈亦镜点点头。
林苏至道：“适才不是与你说了，此事急不得的吗？你瞒着他，也是有你的道理，他终归不是小孩子，但也不会对你发脾气的。你这徒弟毕竟也不是从小养成的。如今，他已然是大孩子了。你呀，不必太过计较的。”
陈亦镜嘶了一声，“你说，这徒弟是从小养成好呢？还是大得养成好呢？”
林苏至回答：“各有各的好。”
这大小概念自然是不同的。
不过，也是各有各的好和其烦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