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客气地说,君主手中紧握的权力被分割出了大半出来。
现在的顾衡,几乎位同帝王。
一开始,还有人以为这位君主是在玩捧杀。
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之后,便该将其打落泥泞。
但朝中的人等啊等,等到顾衡手中的权力都快超过君主之时,还是没有等到。
于是又有传言,顾衡背叛了君主,他手中握着君主的把柄,威胁着君主予他权力。
罗庆对此嘲讽不已。威胁?
他们又不是不曾见过太子昔年在朝中的手段的。
有什么威胁足以让如今的君主妥协?
但,总有人会信的。
信的人,可不得从顾衡身上拼命使劲?
顾衡心上人的名头,足以让人疯狂、不择手段。
顾衡有些无奈,“罗兄,衡自然知晓这些的。”
罗庆看着顾衡了然的神情,不再多言。
他不再说些扫兴的话题,话锋微微一转,“说起来,顾兄啊,您这事,何老山长知道吗?”
“这一回,他总不会再操心顾兄的婚事了吧?”
不,他更操心了。
“在师傅回去前,我便告知师傅了。”
何老山长是在不久前离开的。
他亲眼看着明祁花数月为顾衡铺路,分一半帝王权力,只为一诺。
那个时候,他便知道,他阻止不了。
他只能拍了拍明祁和顾衡两人的肩,“好好做事。”
“老夫希望,数十年后,能看得海晏河清的宇朝。”
“会的。”明祁应道。
既是一个君主对臣民的承诺,也是一个晚辈对长辈期许的应答。
于是,何老山长声势浩大地来,悄无声息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