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灰色的机甲倒是找到几个，长得不一样，但她没见过纪延年的，所以认不出来纪延年在不在里面。
“你不用回去帮纪延年继续检查机甲吗？”叶慕兮望着这些机甲，随口对维克托说：“我还没接触过机甲呢，好想试一试。”
维克托眨眨眼：“他的机甲怎么了？”他朝演练场内扫了一圈，更疑惑了，“他不就在那吗？”
“哪？”
“那里。”维克托指给她看，“那个掩体看到了吗？他在那后面藏着呢。”
维克托所说的掩体就是那些像陨石的黑色物体。
叶慕兮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仔细找了一圈，才看见。
纪延年的机甲的确是深灰色的，用的似乎还是哑光材料做外壳，光打在他身上，像被吸收了。
他躲在掩体后面，几乎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很难分辨。
意识到叶慕兮一直在找纪延年，维克托端详她的侧脸，片刻后，突然问：“小叶子，你看上纪了？”
“这是怎么看出来的？”叶慕兮神情淡淡，语气也没什么欺负，她不直面回答，只反问着，让人听不出个究竟。
维克托没问出来，也不在意，开玩笑一般：“我倒希望你去试试，他对你好像还挺不一样的。但是吧……”他耸耸肩，话一转，又说，“其实试不试结果都一样，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从没看出他对这种事感兴趣过。”
叶慕兮转过头来，“你和他认识很久了？”
“很久很久。”维克托摸摸鼻子，陷入短暂的回忆，他的笑容似乎带了些不易察觉的伤感，“都有12年了。”
叶慕兮以为那只是感慨，并未多想，她点点头，转身重新看向演练场里的纪延年。
纪延年已经离开了掩体，朝远处飞去。
看着他矫健灵活的身姿，叶慕兮轻声问：“那作为我们俩共同的朋友，你觉得我该去试试吗？”
她语气不太认真，淡淡然的，就像在酒吧看见一个还不错的异性，然后随口问问身边朋友怎么样，但究竟会不会真的上去搭讪，就全看心情了。
维克托一时拿不准叶慕兮这么问的用意，但他浪荡惯了，问他的话，他肯定顺着说。
甚至因为对象是纪延年，他还带着想看好戏的兴奋。
“当然去呀！试试吧，要不就现在？我带你进去玩玩怎么样？”
叶慕兮转头，眨眨眼：“可以吗？纪延年不是说过不行。而且你们不是在训练吗，我进去会影响里面的人吧。”
“不会不会。”维克托摆手，相当热情，“我们训练本来就是自发性的。在舰上又没任务，也没教官看着，想走想留都看心情。再说他们练他们的，你玩你的，两不相干，而且你进去最多算是人形掩体，他们要是定力差到能被你影响，那就可以直接滚出军部了。”
“你放心，现在是安全模式，里面什么武器都用不了。我看着你点就行。但是，唔……”他退后一步，将叶慕兮从头到脚打量一番，不太确定的说，“你身高应该不到170吧？最小号通用机甲的适高是175厘米，可能……你穿不了。”
叶慕兮想了想，问：“能不穿机甲吗？”她指向一个并未穿机甲却在里面到处飘荡的人，“他就没穿。”
“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注意别撞到掩体。没有机甲保护，撞上去会很疼的。”
维克托一边提醒，一边带叶慕兮走进准备室。
准备室也很大，宽敞明亮，为了适应各种机甲的高度，天花板建造得尤其高。
维克托用光脑贴住一个柜子，从里面取出一套崭新的训练服，递给叶慕兮。
“一次性的，很干净。拿好。”
叶慕兮抱住衣服。
维克托先朝更衣间吼了一声“有人没？”略等片刻没人回应，他才指向其中一个隔断间：“你去那里面换吧，那是纪的，肯定没人。”
训练服是一套深色连体衣，领口收紧，手部和足部则是两双手套脚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