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站在厨房门口,端着手里准备送上楼的热水,捂着嘴直叹气:“造孽,您也这样说,玫瑰该多难过……”
回头。
少女站在门口,神情晦暗不明。
林姨睁大眼:“玫瑰……”
刚刚的话,她全都听见了。
苏玫瑰唇角弯了弯,伸手朝林姨道:“热水呢,有点渴。”
走在昏暗的街道,记不清这条路有多熟悉。
苏玫瑰站在街角的红路灯口,左边是整个帝都最繁华的商业hóng • dēng • qū,右边是平方簇拥的贫民窟。
说实话,娇哥离开那几年,她常来hóng • dēng • qū。
一开始跟着缪苟去他家里的酒吧玩,后来梅家老爷子给了她一份地皮所有书,她就常常来这看这块地皮,这大概是那个早死的父亲留给她的。
第一次用眼睛能看见的东西。
那样稀薄的父爱。
敲了敲生锈的铁门。
门开了,少年站在原地。
风拂过额前浅乌色的碎发,那双娇态清冷的丹狐眼蜷了蜷。
她生病了。
脸色很苍白。
……
苏玫瑰捂着手里老式花印的玻璃杯,从中汲取热气,从进门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过。
梁髓之站在厨房煮粥,围裙系好,omega姣好的腰臀在这个年纪就能看出来。锅里冒着热气,直接用了剩饭的碎米煮的,加过量的水一点点搅开。
用水冲开冻肉。
一块小小的肉,不知道冻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