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可疑地僵硬了下,然后扫了眼她还有些红肿的唇瓣,淡淡地说:“是男人就不必在意。”
温彦平又噎了下,再也蹦不住了,跳脚道:“卧糟!就算是男人能做这种事情么?会被人笑的吧?我可不能见过男人之间做这种事情!”
不,不只被人笑,估计还被世人唾弃,甚至不容于世。
心里淡淡一叹,很快又坚定了自我,只道:“有么?我倒是见过有男人做这种事情。”
可以说,为了这个人,他做了很多准备,不管是心理准备还是现实的准备。他知道自古以来,有男人相爱的例子在,甚至那还是一国之君。甚至为了了解两个男人该怎么相爱,相爱后怎么做都寻查了一遍,然后知道了很多原来男人之间也可以这么做啊……
想罢,看向某人的目光有些火热。明明以前觉得这是个丑小子,不屑一顾,可是不知何时起,丑小子变得顺眼起来,就算现在她的容貌不符合自己的审美,也觉得这样就很好了,是独一无二的。而且少年纤细青涩的身体,也蕴含某种力量,带着一种微甜腻的诱惑,诱使他心猿意马,哪天将她直接剥光吃了……
温彦平不知道对方心里那些龌龊又黑暗的想法,双目圆瞪,一脸惊讶,“真的有?没骗我?”原谅小姑娘的纯朴,虽然知道断袖这种事情,但感谢温大人防范得好,不该让姑娘家知道的,她从来不知道,自然也不知道原来男人之间也能做这种事情。当然,纯朴的小姑娘也完全没想到,狐狸精有目的地诱拐她。
“当然,我何时骗过你。”
项清春信誓旦旦,趁着她纠结时,又凑过来在她唇角碰了下,问道:“恶心么?”
小姑娘老老实实地摇头,“没有。”根本就是没感觉啊,这混得太熟了,与这个人一起长大,两人有时候亲密得就像兄弟一样,他落在唇边的碰触,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左手握着右手一样。或许也有可能是以前那个意外发生过,有了心里准备后,再也没有当初那种心弦悸动的感觉,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目光微黯,心里却快活得紧,要很努力才能克制那种直接将她压在草地上的冲动,脸上却露出一抹极为愉悦的笑容,说道:“所以说,男人之间也可以这么做的,不奇怪。”
“哦……”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没有给她纠结太久的机会,项清春的目光移到了她挂在腰间的一个丑荷包上,原本还透着些亮光的双眸微黯,伸手扯下那只荷包,问道:“这是……”
温彦平见到自己的第一个作品被人拿了,大惊失色,同时也觉得丢脸,赶紧抢了回来,又不好意思说是自己做的,哪有男人会拿针线做荷包?感觉失了自己女汉纸的气概不说,而且还会暴露出自己笨拙的一面,打死也不说。
谁知却听到对方用那张十分美丽的唇吐出分外刻薄的话:“真丑,送你东西的人一定是个手脚不勤快脑袋不好使的,才能做出这种丑到伤眼的东西。”
刹时间,温彦平只希望今日没有见到这男人,恨不得直接踹他两脚解气。偏偏小姑娘气得恨不得发飙的模样,也让项清春误会了,以为这个丑到不得的荷包真的是哪个女人送给她的,一下子阴暗了。
不怪两人都如此误会,在项清春眼里,这是个货真假实的少年,男人自然不会碰针线这种东西,且以温府的势力,府中自然有针线上人,就算是小贵贵,小朋友做出来的荷包虽然比不上大人,但也是似模似样的,哪里有这么丑得见不得人的?自然想歪了,以为是哪个女人送给她的,而且那个女人一定于她而言是特殊的,才会这般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