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清春心里轻轻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两人解开了误会,又做回了好“兄弟”,互相敬酒,与先前无异。
酒过三巡,严恪放下酒杯,看着温彦平的女装,挠了挠头道:“我还是不太习惯你这样子,在我心里,你就是个男人,可以和我一起喝酒吃肉的兄弟!”说着,看了眼一旁斯文喝酒的男子。
温彦平十分激动,宛若遇到知音,说道:“我也觉得自己是个男人!”
项清春:“……”这俩熊孩子,都想抽一顿。
严恪是个心胸豁达之人,知晓温彦平并不是存心欺瞒,早已放开,爽朗一笑,又敬了她一杯酒,说道:“不过,你是女子无疑,恐怕以后咱们是做不成兄弟了!咱们曾经兄弟一场,若是项侍郎欺负你,你告诉哥哥,我给你出气!”
温彦平也回敬一杯,哈哈笑道:“才不要,自己欺负回来,才有劲儿!而且他打不过我。”
两人相视一笑。
项清春无语。
严恪很快便离开了,离开之前,又看了温彦平一眼,心里怅然若失。走出八珍斋,冰冷干躁的空气迎面吹来,天高地阔,心头一片锃亮。
雅厢内,项清春拿着帕子为她擦去脸上的酒渍,见她双颊泛红,目光迷离,知她心里难受,柔声道:“你还有我呢。”
温彦平低低地应了一声,低垂下眼睛。
她知道,世俗的包袱太沉重,她和严恪再也回不到曾经了,既然现在说笑喝酒,也仅只一次。只要她是温府的义女,项家的媳妇一天,她就必须恪守该有的规则。
他们在八珍斋坐了一个下午,温彦平醉酒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靠窗的沙发上,头枕在项清春的大腿上。
发现她醒来,男子低首微笑,笑道:“醒了?”将她扶起身,将一旁还温着的醒酒汤端过来喂给她喝。
喝了醒酒汤后,温彦平甩了甩脑袋,又活蹦乱跳了。
“好了,咱们回家吧。”她朝他露齿一笑,眉眼明艳舒畅,没有先前的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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