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女生耽美>表哥见我多妩媚> 119、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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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0.1.9(2 / 3)

千言万语,万语千言。当还没有人请他写字时,他已经放飞了好几盏灯笼。少年郎君行动这般快,身边领钱的人自然也能快一些拿到钱。众人犹豫了片刻,又在侍卫们的指引催促下,慢慢地聚到了李二郎身边,央求他写字。

闻蝉那里终于得到了解放。

她回头,看了眼被人围着的李二郎。看他坚毅清瘦的侧脸,看他秀挺的身姿……舞阳翁主拍了拍滚烫的脸颊,揉着手腕,抬头欣赏了一会儿自己放的灯。她听李信嘱咐一个侍卫回去拿钱,他也准备大散财了。李信一到,在最开始的激荡过后,他就有条不紊地接过了这边的事。既然开始了,就不要像闻蝉那样小打小闹。李信决定把影响力扩大点,把这件事做到极致。

闻蝉得到了解放,闻蝉渐渐没事干了。她就站在灯笼中看着表哥,她伸出手比了下,发现他已经比自己高了快一个头了。

女孩儿独自乐:难怪仰头跟他说话那么累,还越来越累。

她的少年,已经长大了。

她就喜欢李信身上那种鲜活劲儿,当他活过来时,当他不再那么死气沉沉时,她看他多少遍,都不会生厌。她就怕他老去,怕他死去,怕他变成庸庸碌碌的人。

闻蝉仰头看着天上铺满了的孔明灯。

越来越多的人潮被吸引到了这里。贫苦地方即使在上元节也没多少庆祝的活动,然随着长安上空升起来的灯笼,多少人让人去打听是谁在放灯。

未央宫中歌舞升平中,众人站了起来,看那燎燎如火的灯在天上升起来;

东宫冷冷清清,太子靠窗而眠,忽听外面喧哗,侧头便被灯火耀了眼;

定王府上怀了身孕并未出席宫中宴会的定王妃程漪,抬头看到了千里万里的灯海;

闻若夫妻抬起了头;

跟随定王身边的江三郎抬起了头……

无数人望着这片震骇无比的灯中海洋,且在得到消息,知道是会稽李家的二郎与长公主家的舞阳翁主在救济贫苦百姓后,这群上流社会的贵族们沉默了。片刻后,长公主带头,大批物资钱财被发了出去。

与民同乐。

他们想到。

李家二郎。

他们若有所思。

长安城中的百姓,很多年无法忘怀那年上元节时的空中灯火。多少年山河破碎,多少年远走他乡。只有每当回想起长安夜空中的灯海,他们望着东方,望着那个古老的城池,心中升起无数向往与眷恋。不管长安城变成什么样子,不管山倒还是云塌,那都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国都。

看那灯铺陈在天,看那灯照着无数人的眼睛。看无数长安百姓,被灯光耀了眼,也舍不得移开。

心怀赤意,永不能忘。

密密麻麻的灯笼全部放飞,在夜空中飞得越来越高,与星同辉。没有钱可领着,夜渐渐沉了,众人三三两两地散去,还说着方才的盛景。长安城多少年能出这么一次盛景,值得他们说道数年了。

人走了,侍从侍女们去清扫巷子,收拾坏了的或点不起的灯。他们在巷子里忙活,李信与闻蝉坐到了巷口闻蝉的马车中。到了夜里这么冷,闻蝉打个哆嗦后,回车厢中摸了披风穿戴上,又爬出了车厢。她看到李信单腿搭在车上,坐姿肆意。闻蝉从后抱住李信的肩,冰凉的手伸到他脖颈中去冰他。

李信脖颈间的青筋骤缩了下,问,“现在能抱你了吗?”

闻蝉虚着眼看了下巷中忙碌的仆从,再看眼周围空无一人的地段。她轻轻地“嗯”了一声,腰肢就被少年往后伸手搂住。她的心跳起来,李信的力气好大,单手往后,就将她提了起来,反抱到了自己怀中。

闻蝉被抱得坐在了少年腿上,她抬起脸,李信俯下身,鼻尖与她碰了碰,在她唇上轻轻点了下。

闻蝉:“表哥……”

“乖。手还痛吗?我帮你揉揉。”李信握住了她纤骨白皙的手腕,力道适中地揉捏起来,舒服地让闻蝉想抱住他呻.吟。

闻蝉窝在李信怀中,看李信这般伺候着她,心中涌上说不清的甜蜜感。虽然李信草莽出身,但她知道李信没伺候过谁。他性格那个样子,就不是伺候人的料。谁敢让他伺候,他能把人踢翻。但是李信对她这么好,还帮她揉手腕……

李信在她头上亲了亲:“谢谢你送我的灯。我也送了灯给你,放在你家中了。不如你的礼物好,你别嫌弃。”

闻蝉眸中噙笑:“礼物?什么礼物?谁说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了?”

李信一怔。

闻蝉眼中带笑,白他一眼,娇滴滴地从他怀中挣脱,不给他抱了,“我又不知道你会来这里,我又不是故意做给你看,让你知道我如何贤惠的。这个才称不上是我送你的礼物呢。”

李信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在外面总是很紧张,很怕他碰她。两人毕竟还不是夫妻,在家中时亲亲抱抱闻蝉若无其事,到外头她就不敢了。李信也不勉强她,她从他怀里跳出去不让他碰,他也不靠前了。少年领悟了她话中的意思后,心中一动,扬起了眼,“莫非你还有更好的礼物来送给我?”

闻蝉站在地上,笑盈盈地看着坐在马车赶车位置上的少年郎君。她低下头,从袖中取下一个香囊,又从香囊中取出了一块折叠好的粗布。看到那块布,再看到布上隐约透出来的血迹,李信心口重重疾跳,身子僵硬。他有一瞬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闻蝉施施然地把粗布展开,上面果然是李信所熟悉的血书。

李信抖着手把粗布接过来,闻蝉噗嗤乐了,笑话他又在她跟前丢脸。但李信已经无暇他想,他盯着这块布,盯着上面的“婚约”二字。

昔日他还是山贼混混的时候,曾逼着闻蝉写过一纸婚约。他心里其实并没有把那当回事,他纯粹是看闻蝉看自己如看洪水猛兽,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他有意让她记得自己,故意逼迫她写什么婚约。

他从没想过能拿婚约威胁得了闻蝉。

他也不想威胁她。

他就是想吓唬她。

但就那样,李信也没有吓唬成功……他的目光往下移,看到血迹已经黯淡后,闻蝉在他的名字旁边,所签的“文蝉”两个字。

刹那间,他便想到了闻蝉对自己的戏耍。他那般用心对她,也不伤害她,她表面怕得不得了,表面非常的顺从,非常的为难。但她抓住他不识字的缺陷,往死里踩他的脸。当他成为李二郎,第一次正式与闻蝉见面。当他在一众李家郎君们面前丢了脸,当他连她的名字都写错了时……那种愤怒,那种涩意,那种恨念,想来都如隔世般。

李信乐:“你还收着这个啊?”他从眼皮下撩闻蝉一眼,“我还以为你当初就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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