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外面带给我很多东西,又送钱又送粮的,我没什么好的给你,只有这些风光,带你一一走过了。你少时不就想去塞外,想去草原,想下江南么?把这当成一个开始好了。”
闻蝉怔一下,没想到自己十四岁时说的话,他现在都还记得。
她抿唇笑一下,叫一声“表哥”。万语千言,也无法说尽她对李信的喜爱。
李信忽然间转了话题:“……这些我都能给你,都情愿给你。但是有一个条件。”
闻蝉瞪大眼睛:“你还要跟我谈条件?!”
李信被逗笑,唇角上扬,正儿八经地继续仰着头看她,“是啊,有条件。你今晚让我爽一把,我就什么都给你。”
闻蝉:“……”
洞房花烛啊……初夜啊……掀翻红帐啊……一切引人遐想的美好形容,在李信话中,又重新带给了她。
她脸开始热,身子开始僵硬,却在郎君专注的凝视中,紧张地点了点头,“好。”
李信霍的站了起来,差点撞上旁边的灯台。幸好他反应快,灯台一晃,就被他伸手扶住。闻蝉大惊,又被他的激动弄笑,嗔他一声,“表哥!”
李信耳根微红,自己也知道自己又丢人了。他说一声“等我”,就一阵风似的出了门,再一阵风似的回来。闻蝉全程茫茫然的,看李信搬回了很多东西,一堆堆地铺在被褥上。
剪子啊、药膏啊、纱布啊、酒壶啊、药粉啊……
闻蝉:“……”
一脸木然。
看李信风一般惊了一众人,将与她一样茫然的下人们关在了外面。李信坐于闻蝉身边,将各种药瓶介绍给闻蝉,“这个是止痛……这个是止血……这个是润滑……”
闻蝉:“……”
在李信的严肃中,她干笑一声,往旁边挪了挪,“你准备的好充分……”
李信抬头,对她笑,“当然,我从见你第一面开始,从十五岁开始,就一直想娶你,想睡你。我想了这么多年,毕生所愿,怎能不做好准备?”他手放在膝上,看上去还是很有些外人面前肃冷的样子,“知知,我从不打无准备的仗。”
闻蝉笑得僵硬。
她有些被李信的气势压住,她没想到他这么……一下子气馁,闻蝉不动声色地想离开这片天地,手腕突然被李信抓住。
闻蝉:“表表哥,你别拉我呀……我就是去喝口水……”
李信露出坏笑,将她揽抱于怀中,酒壶被他拿在手中,就着给闻蝉灌酒,“喝这个……”
闻蝉:“你、你想灌醉我……”
李信含糊道:“乖,不灌醉你,你会痛……”
浑浊酒液往下倾倒,女郎被迫地窝在他怀中,仰着头喝酒。她唇儿水红,他倒得太急,酒从她唇角流下去。闻蝉不舒服,头一偏,不肯喝了。
乱杂的长发散在颊畔上,玉白与绯红交映,长发又被水液打湿。闻蝉靠在李信怀中,身子半侧着搂他的腰,不舒服地嘀咕了一声。酒液与长发顺着她的嘴角往下,往她天鹅一般修长弯曲的脖颈中流去……她侧着身,蹙着眉梢,就是那种最美丽的女孩子的模样。
李信眸子暗深,又将酒往她口中倒了,声音沙哑,“再喝一点……”
闻蝉摇头,不想喝了。
她不肯配合,李信便自己仰头,将一大口酒灌入口中。然后俯下身亲她的嘴。他怕她难受,即使她不愿意,也将酒往她口中渡去。不光有香醇的酒味,还有女郎口中的馨香。李信身体里好像有一千一万只蚂蚁在爬,麻痒无比。
他拂过她的长发,手指顺着两人唇边流下的酒液,一路往下。
李信微笑,眸子里两簇火苗在跳,燎燎成原。
他刺一声,撕开了衣襟。他想到了很多,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他眼睛看着她,便看到了光阴长河在面前流过,
……
郎君的轻哄声,女郎的哽咽声,还有窗子的吱呀摇晃。
一个不停地进,一个不住地缩。郎君口中没个正经,越往后越着急,各种荤话都往外蹦,心肝儿,宝贝儿,哪一个听来,都让人面红耳赤。血流了一床,不但是她,也包括他。那些纱布绷带药膏剪刀,真是派上了用处。准备倒是齐的很,含一口药粉,喂到女郎口中,郎君细心地帮她缓解疼痛。
李信喘着气:“再吃一口……还疼么……”
闻蝉哭泣:“你光让我吃药有什么用……你出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