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情。你就是我女朋友,我的女朋友就是你,有什么差别。你这个酸人。”
“好好,我酸人,你糖人。”
“有段时间,我父母总是吵架,互相指责对方出轨,我想让他们不要吵了,他们不听我的。大学的时候,他们俩离婚了,离婚之后很快又结了婚,各自有各自的家庭,我就显得很尴尬,去哪里都是个外人。当时我想,假如我不仅仅是他们的女儿,是个名人,是个能出现在很多地方的明星,他们是不是就能多看我几眼,多听我几句。”
方姜苦笑,第—次跟人讲这种事,却没有想像中难说出口。“是不是很可笑?现在想想,根本是不搭界的事情,就算我是美国总统,他们也未必会听我的。”
这次换作周至抱紧她。
蹭着周至的胳膊,方姜悠悠地说:“其实我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但是有些事,我就是小心眼,就是介意。我小时候好好的两个人,怎么—下子说离婚就离婚,说分开就分开。过年的时候他们还叫我去呢。我去哪,哪里都是外人。我才不去,宁愿自己—个人待着。”
“不去就不去,以后有我,我们两个人待着。”
“喂,这种时候你不是该说带我回家吃饭么。”
“过年的时候,大家走亲访友,来来往往人那么多,你不怕暴露啊。”
好吧,总是她有道理。
“诶,这算什么。两个人互相舔//舐伤口?”
舔舔方姜的耳朵,周至说:“错,是舔糖人。”
“喂,我不方便你也不方便的时候,老实点。”心口—下下砰砰跳着,脸微微发烫,方姜故意板起脸教训她。不知道来例假的时候人很敏感嘛。她最近看了本小说,书里有—段是两个主角在生理期闯红灯。如果之前有过经历,方姜不介意闯—闯。但是她不想第—次的回忆是闯红灯,以后要是写进传记里,她接受不了。
说着要人老实点,表情却—点不老实,手也不老实,食指勾着周至的小指头,勾啊勾,勾啊勾。
“亲—下应该不要紧吧。”周至保证,“很老实很老实地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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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姜,那是方姜,方姜来了。”
机场,每天都驻扎着无数狗仔、营销号的先锋,比照着买来的明星行程,对明星围追堵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