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一直看不惯这洪朝阳,但是,我不能凭借我个人喜恶就对别人直接做出判别,虽然我很讨厌他,但是,我现在需要先调查一下,我需要证据”
万冲一脸平静的说道,当然了,这并不是说万冲这个人冷心肠,相反,在三人中,这万冲才是最多愁善感的。
更何况嘛,这本就是万冲的家乡,正所谓近乡情怯,再加上,他得到的消息,是自己的父亲离奇死亡,虽然万冲的内心告诉他,这十有bā • jiǔ,就是和洪朝阳有关。
但是,他必须得压制住自己这样的想法,因为这只是他的主观想法,他并不能保证就是事实,如果是其他事情,他还无所谓,但是这事关他父亲的死,所以他告诉自己,必须要保持冷静,必须要查明真相,必须要,不然,他对不起他的父亲。
万冲突然回想起,小时候,不管自己闯什么祸,父亲都会帮他解决,当然,这也是因为万冲并不是那种十恶不赦之人,但是小时候的他,确实调皮,比方说爬树掏鸟蛋什么的,都是小儿科。
他甚至用烟火去耍弄他人,趁着别人睡觉,刮掉别人的头发、胡子之类,顺便画上乌龟王八啥的,也是常规操作,每次父亲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说是要关自己禁闭,不让自己吃东西,但是转眼又让厨房专门给自己做喜欢吃的食物。
一想到这,万冲就不由的嘴角露出微笑,但是,笑着笑着,他的笑容就开始变得僵硬,然后,慢慢的,开始露出哀伤,甚至,看的子羽等人都是心头一阵阴霾。
“放心,我们一定会查出真相,告慰伯父在天之灵的,你不要太忧伤了,如果伯父还在,也不愿意看到你这样的,要知道,死者已矣,生者当如斯,你必须要坚强,乐观,直面人生,不被人生的困难挫折所击倒,这样,才是伯父想要看到的,这样,才能真正查出伯父的真实死因。”
虽然子羽不会安慰人,但是吧,好歹也是混过现代,两世为人的人精,所以,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吧,一些现代安慰的常用套路,他还是信手拈来。
“死者已矣,生者当如斯,老大,你说的对,是我狭隘了,只是,没想到的是,老大你不仅天赋惊人,这文采,也是斐然啊。”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子羽的劝慰有用了,又或者说,万冲不想让子羽和富甲天下担心自己,总之,万冲面上的愁容,不再那么明显。
随后,三人就分头行动,子羽去寻觅九宫老人的踪迹,富甲天下则是去找风媒组织买情报去了,至于万冲,则是去联系自己父亲的死忠,调查自己父亲的真实死因。
……
于是乎,烟雨庄就出现了一个到处找下棋老人的傻子,逢人就问,有没有俩仙风道骨的老者在下棋啊,只不过,都被人无视了。
……
“少主,你回来了”
夜里,今天的夜色,尤其的暗,就好像老天爷生气了,直接泼了墨一般,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特别是现在是在盐帮后山背阴处的小树林里。
“阿叔,好久不见”
没错,另外一个,不是别人,正是万冲,万冲记得父亲说过,如果什么时候出事了,可以试着用特殊方式,会有人与自己联系的。
本来万冲也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因为他这一次回到盐帮,发现不少自己以前熟悉的叔叔伯伯们,都已经不在了,或者说,就算在,也成为了傀儡,自己根本没有接近的机会。
也正是因为这样,万冲更加坚信自己的父亲的死,并不是一件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而为,所以这才抱着试试的态度,想不到,真的有人。
而且,居然还是眼前这人,要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此人的确对上了父亲交给自己的对应暗号的所有方式,再三确认了,此人就是父亲让自己联系的人之后,万冲这才发现。
当然,这并不是说万冲生性多疑,而是因为眼前之人,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万冲是真不敢相信。
原来此人是盐帮上一任的双花红棍之一,本是父亲的结义兄弟,后来,因为争夺盐帮帮主的位置,二人反目成仇,甚至杀了个天翻地覆,最后,这位阿叔,甚至被自己的父亲囚禁在了地牢,万冲记忆中,自己这位阿叔,自己最后一次见面,已经是十余年前了,这就意味着,他被自己的父亲,囚禁了将近十年。
“少主是不是很吃惊,为什么出现的会是我”
这“阿叔”看到万冲那一脸的惊讶,这么多年的老江湖,自然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了。
却原来,这阿叔,也叫万全,本是万冲的爷爷收养的义子,更是和万冲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任盐帮帮主万田结拜为兄弟,后来,二者更是结伴闯荡江湖,只是二者只是一明一暗,所以鲜少有人知道。
所以,两者是真的出生入死的兄弟,而且,这盐帮,也并不是万家一家单传,还有不少一起的元老世家,也都虎视眈眈的盯着盐帮帮主的位置。
于是乎,两人一商议,就想出了这么一招,那就是假装两人兄弟闫墙,然后万田直接将万全囚禁,从而,让万全直接隐入暗处,而万田则在明处,兄弟俩,一明一暗,清除盐帮的内患。
“辛苦您了,阿叔,您隐入暗处应该十余年了吧,这么多年,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也就算了,还背负了骂名十余年,辛苦您了”
万冲这一句辛苦,是由衷的发出的,既然自己父亲说出事通过这样的方式联系,说明一定信得过,那么,完全说的十有bā • jiǔ是真的。
对于万冲的这一句辛苦,万全也是心安理得的承了下来,正如万冲所言,隐入暗处,无所谓,本就是万家老爷子当年救的自己,如果没有万家当年的救命之恩,自己早就没了。
但是,这十几年的骂名,万全认为自己完全受得起这一句辛苦。
“只是,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您们俩位一明一暗,理应应该清除了盐帮的内忧外患才对,而且,据我所知,盐帮这些年,也没有对外扩张,没有招惹强大的外敌,为何我的父亲,会发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