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修远本以为是俞思蓝回来了,睁开眼睛却发现这个聒噪的女人,冷冷地说:“我没事,您不用担心。”明显的不愿搭理。
那女人这才进入主题,摩挲着双手道:“既然你没事了,你可以借点钱给我吗?你弟弟,你弟弟他快要被讨债的追上门了。”说着,还哽咽起来。
戚修远皱眉,就知道这女人没什么好事。
按照亲戚之间的情分,他本该帮忙,可是这个自称姑姑的女人,永远都是来借钱,从来不还,这也就算了。
若是不来找他借钱,便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教育他,他早就不想忍她了。
女人见他不搭理她,就打算故技重施:“你难道不想借钱给姑姑吗?你忍心看你弟弟被人打死吗?借点钱给姑姑吧!”说着,还往戚修远床前走去。
戚修远厌恶极了,冷声道:“滚。”
女人看他态度坚决,知道这样没用,便坐在地上开始哭天抢地:“你这个不孝的啊!眼睁睁看着亲人死啊!你不救你弟弟,以后你赚的钱上都沾着你弟弟的血!”
那姿态,活脱脱一个泼妇。
戚修远被吵的心烦,朝秘书喊到:“还不快叫人把她拖出去!”
秘书才刚刚想起来似的,出去叫人了,估计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亲戚。
保安很快进来了,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床上的男人,他们知道这个人身份非比寻常得尊贵,见他脸色不虞,便有些心慌地拖着还在大叫的女人出去。
世界终于清净了,隐隐听见几声大叫,但很快就没有了。
有些亲戚,有时候连陌生人都不如。他们只当你是摇钱树而已。
俞思蓝提着粥,走向戚修远的病房,突然想起什么,拐进一边的洗手间。
看着镜子里一边脸明显有些红肿的自己,她自嘲道:“这打得,还真是不轻啊。”
说着,掏出粉底液,掩饰着不正常。
不过,粉底液也不是万能的,还是有些痕迹,但是只要不仔细观察,是一定无法发现的。
她这才满意,继续提着粥往前走去。
不过,她明显低估了戚修远对她的关注度。
“你的脸怎么了?”她刚刚放下粥,他便皱眉问道。
“啊?没,没什么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她一紧张,说出口的话就有些没条理。
“哎呀,你肯定很饿了。先喝粥吧!不要说这些。”她抬起右手,遮住脸颊想转移话题。
“去把脸上的妆卸了。”他认真地看着她道。
俞思蓝知道没办法隐瞒,只能照做,转身去把脸上的粉底卸掉。
看着俞思蓝又红又肿的侧脸上清晰的手指印,他气极:“你打算瞒我多久?”脸色像冰一样冷。
“我这不是不想你担心吗?”她笑着。
“是谁弄得?”他问道。
俞思蓝沉默,她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戚修远心里却猜到了,马上把秘书叫进来:“去,给我找人把我那个弟弟打一顿!就说是让他还钱的!狠狠地打!”
俞思蓝却拉住他的手腕:“要不,算了吧。”
“不行,这是我的事,你不用管。”他态度坚决,秘书马上下去安排。
她虽然嘴上劝解,但心里还是暖暖的,他是在保护她啊。
“还不快去找护士处理下你的脸,我自己会吃饭的,难道你还想喂我?”他笑着道。
俞思蓝脸一红,小跑着去处理红肿去了。
后来,戚修远要去抽血,也是俞思蓝陪着去的,她第一次知道平时看起来冷冰冰的戚修远居然晕血,像个小孩子似的要她抱。
她虽然不好意思,但看他紧张兮兮的模样,还是紧紧地抱着他,抽完了血。戚修远坐在轮椅上,觉得这是他这辈子最不可怕的一次抽血。
半个月后,戚修远因为平时身体素质好,又担心公司的事务,便被批准出院了。
俞思蓝这些日子一直陪着他,自然也是她收拾行李,可她却觉得头有些晕,肯定是最近太累了吧。
她没想太多,继续收拾,可是眼前突然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戚修远见状,马上从轮椅上站起来,把俞思蓝抱起来,忍着腿上的痛苦,走出病房,着急道:“医生!医生!”
医生们马上过来,一看俞思蓝的情况,马上把她安排进病房,先输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