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那两位侠士哪去了?”
皇甫泽方抱着恢复原状的稚儿好生心疼,察觉他只是熟睡才放下心来,听到父亲的疑惑,上前制止了他。
“父亲不用找了,那人我认识,天清宗掌门夫婿,赤水白狼。”
“他就是白狼?”
“呵呵!这小家伙也不想江湖传闻的那么不堪!”
“奶奶,您怎么知道他?”
众人验光扫过一片废墟心情凝重,但都没表现出来,各自调戏着还有说有笑。而司权等人,却着急万分地徘徊在沙漠之中。
直到太阳落下,司权终于放弃,又见六神无主的令狐畅,想起落在遗迹中的幽雾,感同身受安慰道:“你先别急,鬼王既然只是掳走她,说明他是安全的。”
“我怎么不着急?换你的女人试试?”
“就是你找到她又如何?凭我们这点人,再来数倍也救不了她。”
令狐畅大恨,想反驳却无话可说。
司权寻思:自己跟鬼王已经结下无法化解的仇恨,还害得他有家不敢回,不杀魔龙寝食难安。令狐畅跟他神秘师傅这份助力倒是可利用一些,可不能让他做傻事!
“我早让人寻找神目老人,他应该有对付鬼王的办法。不久前有人在益州见过,我准备去请教他,你跟我一起去吧!”
“不,我们兵分两路,我搜寻姑墨封文踪迹,你找神目老人,到时合计救出纯雪。”
司权犹豫片刻,觉得此计也行。
“好!在我找办法之前,若你先发现鬼王,希望你不要去送死了!”
“不会,我追寻的长生!”
令狐畅下意识说出了自己人生所求,这是他师傅千叮万嘱不能跟任何人提及的,但也不在意,这么长时间相处,他发现司权值得交往。
然而,司权对此明显不当一回事,人若长生,那活着也不再有意义。
“希望你真能长生吧!保重!”
“我会的,还有,谢谢!”
司权无所谓一笑,也没有说什么纯雪是好朋友之类的话,待芷露也跟他告别,两人往南面去。转身还瞥了一眼横脸刀疤的夕波,暗暗打趣这女人长相比武功还骇人!
目送司权两人离开,令狐畅忽然眉头一皱,因为有人一直站在他身后。
“我要离开沙城了,你自己回去吧!”
“怎么?你这就想甩开老娘?”
令狐畅一怔,他听女人坚定语气,似乎想到了什么!
赤水隐风城
秋月高照,夜静清幽。司权早得知,他深陷轮回体预见的梦境没发生,甚至都差不多忘记梦中的事。
赤水境内确实出现一些血族踪迹,但相比于焦头烂额的九州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司府内,众女大多入睡,两道人影忽忽闪闪从内园潜出,看她们注目方向,是云星月躲躲闪闪进入东府偏院。
“大半夜的,她不会背着老公偷男人吧?”
“你什么表情?难道这很好笑?”
“切!瞎紧张什么?她身上有蛊毒,碰不得其他男人的,我也是跳舞中招了,不然才是有本事出轨的那个!”
司徒影语塞,世人都说她是妖女,但跟眼前这位比起来,她觉得自己被误解太深,至少她知道何为礼法。
“哎!快走,她进去了!”
令狐玲珑兴致勃勃地跟上,本来还嗔怪司徒影把她叫醒,一听有这种事瞬间睡意全无。
司徒影眼神微凝,心思太缜密也不是好事,一大家子一举一动,几乎没人能逃过她法眼。
自从司权东海寻器以后,她就发现云星月多次晚上有异常,想到事后男人很可能不信她的话,这才叫上令狐玲珑作证。
——云星月是中蛊不错,可凭她的本事,谁知道蛊毒是不是已经解开?
云星月擅长巫蛊,可武功却平平,内力几乎都是司权通过双.修替她提升的,对于身后两只尾巴毫不知情,一如既往地栽进东府禁地。
司徒影两人跟至,禁地完全隔绝,一方占地数亩石墙厚厚封闭,她们最多能跟到外门。
“她进去了,你说的办法呢?”
“嘿,看好了!”
令狐玲珑神秘一笑,早踩点好的地方一只竹筒安放,尾部一根长长线绳牵连至墙内。
“这不是普通的竹筒吗?”
“没见识,耳朵凑过来!”
司徒影将信将疑,贴耳一听,顿时惊愕:墙内云星月的脚步声都清晰可闻。
云星月还不知道道自己已经被监视,轻车熟路打开两米木棺,棺内一只阴森瘆人的布偶惊躺,白肤绿眼口含血芒。
“最后一滴了,可别再失败!”
云星月祈祷着,手上玉瓶点出血滴。下一刻,布偶蠕动,身体逐渐逼真。
“成了!”
云星月见状大喜,将早准备好的药材一股脑倒进,然后迅速将木棺盖上。
“快走,她出来了!”
听墙角的两女耳朵贴在一起,还以为好戏上演时候,云星月出门脚步声传来,赶紧消失原地。
“不对,本夫人躲什么?”
司徒影刚起步又停下,都是被令狐玲珑给带偏了,她是带着正当质疑而来的,怎能像做贼一样鬼鬼祟祟?
“还不走,想害死我呀!”
令狐玲珑溜出好远不见同伴,回头发现对方竟有恃无恐站在原地,吓了一跳赶紧强拉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