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人们再也憋不住笑,他们交头接耳,又偷偷趁和玉不注意往她那瞧。
和玉不理睬,转身回她的柜台后坐着。
那些人才渐渐散去。
和承悦蹬蹬地跑到门口,捡起他掉的三根甘蔗,再跑到和玉面前。
和玉正和兴业长老、德厚长老说话,他就乖乖地站在柜台侧边看着,他的个头很低,冒出来一点头也被柜台上的瓷壶挡着,和玉都看不到他。
兴业长老对和玉道:“你最后还挑衅他干什么,他在你这儿受了辱,回灵虎城搬救兵,灵虎城高手众多,真来个厉害的,我们两个都未必是对手。”
和玉:“我知道,今日之事有劳两位长老撑腰,你们本不该受此牵连。”
兴业长老忙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如果不是为我们留那壶酒,又怎么会惹上他们?”,他可不爱听和玉这么说,他们虽相处的时间不长,却很有道缘,一见如故,就是朋友,朋友的事能是外人的事吗?说的这么生分。
和玉:“说起来白白让他们走了,弄坏我一套桌椅,两套茶具,什么都没赔,他们若再敢来,一定让他们赔钱。”
德厚长老叹了声气,“你这丫头,口气怎么这么大。”
大厅里两条长凳缺了腿儿倒在地上,一张桌子完全压趴在地上了,桌子周围还散落着碎瓷片,地上还有几块木柴。
和玉道:“长老和道长先去喝酒吧,铺子里乱糟糟的,我把它收拾一下。”,她做的是小本买卖,虽然有一个高奢的李寂酒品牌,但一天只卖十上壶,其他的都是低端的仙酒和杂酒,工作量不大,没有雇干活的人,店里就她一个老板娘和她儿子和承悦两人。
从柜台后出来,看见站在柜旁的和承悦,“去哪儿玩了?”,拿过小门旁的扫把和簸箕,把簸箕递给和承悦。
和承悦踮起脚,把三个甘蔗放在柜台上,接过和玉手中的簸箕,跟在和玉身后,奶声奶气道:“我去找牧多了,牧多的爹带我们去山里,捡了柴火回来。”,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说的很认真,话也相对清晰。
牧多家和他们一道街,和玉的酒铺在梁水路和龙门街交叉口,牧多家在梁水路上。
牧多家里只有牧多和他的单身老爹,他们是去年搬来的,据说牧多的爹牧飞云是中州某府的上门女婿,因没伺候好他的豪门妻子才被赶出来的,那家连带着牧多也不要了,都赶了出来,牧多和承悦一样大,才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