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晚上她去见牧飞云的时候,牧飞云神色很自然,完全不像见过魔物的样子,为什么?
而且,“如果牧飞云有能力解开五行阵,他早就可以救走承悦,为什么等承悦已经脱离危险才救他?”
骆君彦:“你还什么意思?”
和玉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感觉不会是牧飞云救走了和玉。”
“但牧飞云和牧多也不见了,他们会抛下承悦独自离开吗?”
“不会。”和玉道。
骆君彦:“说不定他们被同一个人带走了。”
和玉:“能干出这种事的,除了你我,还会有什么?”
骆君彦:“木得云难道没有朋友吗?”
这样说反而让人逐渐冷静下来,“但愿如此。”,和玉道。
牧飞云还是有些朋友的,他毕竟是百晓生的徒弟。
......
和玉平静下来,坐在桌上,给自己倒一盏茶,一口饮尽。
骆君彦倚在柱子上,抬眸看她,“我们说说该说的事吧。”
和玉没有作声。
骆君彦握紧拳,“这不是该回避的,你做的已经......”,已经是让人无法接受的了!他有些咬牙切齿,却又忍住了脾气。
和玉到现在还不明白他的态度呢,反问他,“你怎么想?”,如果他能接受承悦,那和玉自然不用担心他可能会对承悦造成的安危,但是如果不能呢?这总归是那个时候该想的问题。
最初的打算是等承悦长大以后,有自保能力,再让他自己选择是否去见他的父亲和剑门山的人。
骆君彦:“你问我怎么想......为什么不五年前问我,现在问我,那以前过去的时间呢?不也过去了吗?”
和玉知他不是会直接吐露心思的人,这番话已经表明,他对自己的血脉并不是不在意的,想法他很在意失去承悦的那些日子,只是他不知道承悦的存在,也没有办法。
和玉只能说一声,“对不起。”
骆君彦骨头都捏响了,却只能克制着一动不动。
和玉:“可是,这是没办法的,虽然对你活着承悦并不公平,但我们两人只能如此。”
骆君彦看着和玉,没有说话。
“你说是吧?师叔。”,她刻意喊了一声师叔。
和玉:“就是那时候有的承悦,但是即使你知道了,他也只是我一个人的孩子。”
骆君彦一下逼近和玉,强大的威势把和玉压在椅背上,“你凭什么这么说?”
“一来,你是师叔。二来,你是魔。”
骆君彦哼笑一声,“魔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吗?”
和玉摇了摇手指头,“并非那样,而是,你此刻所做的事情,只有一个下场。”
骆君彦一怔,放开了和玉,站起身,半天没有说话。
“再继续下去你会死的师叔!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只知道你正在与正道为敌,剑门山、中州十四府、毒蚕谷、幻海宗,所有正道门派都不会容你。”
骆君彦勾了下唇角。
和玉:“如果那样,我希望你不要告诉承悦你是谁,他现在并不知道你。”
目前为止仍是只有他们二人知道骆君彦和承悦的关系,其他人都不知道,所以那日骆君彦见到承悦,白城宇喊得仍然只是剑门山的孩子。
承悦也不知道实情。
.......
骆君彦回到白城宇安排给他的房间,他坐在窗前,借着月光看一本书,企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脑子里仍然是和玉的那句话,“不要告诉承悦你是谁。”
他想起酒楼见面那日,那个懂事的小孩儿站在他身前想为他挡住拳击,真是个善良的孩子。
和玉把他教的很好,很懂事,很听话,他并没有受过苦,也没有遭遇过危险,除了这一次。而这一次的危险又是他带来的,如果不是他去临平镇,承悦会被和玉好好保护着,如果不是他劫走白城宇的夫人,承悦也不会被关在五行阵中。
他们甚至还没有相识,他就已经在给他带来危险。
骆君彦不仅讽刺一笑,他所设想的保护原来是一厢情愿的事情。
.......
和玉也一夜没睡,她怀疑自己话是不是说重了?她也是打乱了师叔生活的人,师叔一生只为了一件事而活,如果没有她的存在,无论生死,为自己在意的事情全力以赴,都是甘愿的选择。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感到愧疚。可是,师叔的悲剧不是她带来的,是他自己选择的。
就像如果他不曾把魔爪伸向她,也不会有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