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沁岚缓了缓略带哽咽的嗓音:“三个月。”
玄策目光微挑,“从何而得?”
宋沁岚抿了抿唇:“抱养的。”
“捡的?”
“嗯……”
玄策想到那天被花玉龙抱在怀里的猫儿,虽是满身沾了血污,但一看那双漂亮的猫儿眼,便知是名贵血统。
“宋娘子,认识花家的四娘子么?”
宋沁岚听到这话,眉心微蹙,“花玉龙?”旋即轻摇了摇头,道:“不曾打过交道。”
玄策眼角的余光扫过山原的笔录簿,他想起了那天傍晚,花玉龙掀开了软轿的红帘,朝他道:“你把腰牌给我,我告诉你这个小娘子是谁。”
人家不认识你,你倒是知道人家是谁了。
——
待玄策主随三人在宋府调查完后,夜已入暗,因着玄府离此处不远,便由竹猗牵着马,他们一行走回家。
路上,玄策单手负于身后,似在思忖什么,不时从腰间拿出了那块玄铁腰牌。
竹猗见状,忍不住道:“寺丞,是有什么线索了?”
玄策知他按不住心气,便道:“那你今日随本官查案下来,又得了哪些线索?”
竹猗被他一问,果然认真思考了番,最后还是挠头,道:“花家的飞钱案,长安城出现的鼠妖案,少府监千金被劫。这两个案子看着没什么关系,但又因为这块腰牌有了牵连,感觉像是一张迷网,不知从何抓起了。”
玄策摩挲手中腰牌,“花玉龙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些,但在腰牌出现的时候,她就一定要拿走。”
“对,”竹猗用力点头,“今天听了一番她的来历,没想到这长安城下竟有这样的人,我怀疑这个花玉龙是知道点什么,有嫌疑!”
玄策垂眸看向他:“当时鼠妖拿剑冲向她,她是用手里的烧火棍把妖点着了,是那火,将腰牌绳子舔断的。”
竹猗和山原愣愣,互相看了眼。
“寺丞,那花玉龙口口声声说腰牌是她夺下来的,也不想那些鼠妖可是您杀的,否则,她连结界都出不去!”
玄策轻叹了声,这竹猗啊,是每一句话都说在矛盾的点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