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龙却摇了摇头。
花重晏:“怎么了?”
花玉龙指了指玄策:“不想与他做邻居。”
花重晏点了点头:“那倒是,玄少卿身负重任,这妖界寻仇的太多了,殃及池鱼就不太好。”
说到这,两兄妹忽然眼眸一睁,道:“妖怪!”
花重晏猛地想起来:“玄少卿,方才在添香楼,我们撞见有人被剖掉心,从窗户扔了下来!”
花玉龙:“而且据小厮说,那凶手身穿白衣,长相与你相似,因此他还道那人是玄少卿。但这世间有幻容一术,若是乔装成另一个人行凶也非难事,更何况,他身穿白衣,而您平日都是玄袍……”
说着,她声音忽然顿住了。
目光看着眼前的玄策,以及他这一身白衣。
玄策垂眸,道:“这是你昨日送来的银鳞布,我让人寻来了花家的男裁缝,新做出来的,穿着倒是舒服。”
“银鳞布?”
一旁的花重晏朝花玉龙看了眼,似发现了什么,旋即朝玄策道:“玄少卿,还麻烦您赶过去看一看。”
玄策听罢,神色略一思索,从袖间拿出一道精致的桃木符:“若是有妖气,我的捉妖令应当有所响动才是。”
花玉龙好奇:“这捉妖令,我之前还不曾见你用过?”
玄策见花玉龙又对自己的宝贝投来一丝丝觊觎的目光,浅笑道:“这是身为宗正寺少卿所佩的法器,为历代少卿所有。”
花玉龙摸了摸下巴:“那这历代少卿有与你说过,这捉妖令是灵,还是不灵?”
这话在花重晏听来都觉得有些不妥,但玄策却只笑道:“若是不灵,那也得戴在身上。”
说着,从袖里抽出一道通讯符,凌空于上面写下一行字:添香楼,无心尸案,速查。
写罢,只见玄策手一扬,那灵符便如仙鹤般折出金色羽翼,朝空中飞了出去。
花重晏见状,道:“既然已经告知玄少卿,那花某便与舍妹先告辞了。”
说罢,就朝花玉龙使了个眼色。
花玉龙也不想与玄策呆着,只会徒增尴尬,略一颔首,便转身跟上了花重晏的脚步。
“阿兄,你方才说,要买下那座桃花树院子,是真的吗?”
花重晏哼了声:“你送出去的那匹银鳞布,足够买下这座院子的了。”
“啊?”花玉龙道:“有这么贵吗!我去拿布的时候,只说记账……”
“那我来猜猜,这账是记在哪个阿兄的头上啊。”
花玉龙耿直脖子,攀上马,道:“我送别人的礼我自己出钱,眼下妹妹我有南曲楼这份产业,自然挂的是它的账了!”
“啧!”
花重晏一笑:“小小年纪,倒是会这般挥霍了。”
花玉龙:“我们堂堂花家,给人送礼,怎能失了礼数!”
“噢?那大理寺温寺丞破飞钱案也出了大力,而且在天牢里也对阿耶和阿兄都颇为照顾,怎么,你就送人家一点桂堂东纸啊?而对这一位只知道捉妖,其他事一概不管的玄少卿,就送一匹价值万两的银鳞布,这人的心眼啊,是天生长得偏,但也不至于这么偏吧?你道,阿兄该怎么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