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原走到竹猗身边:“事关邦交,又出在和亲的节骨眼上。不论是谁干的,这后果细思极恐。”
竹猗还在挣扎道:“这活,我们不是专业的。”
三人正在厢房里的说话,忽然,添香楼的小厮端着茶水经过,眼神往厢房里一瞟,只听“哐当”一声——
众人朝外看去,竹猗皱了皱眉,就见那小厮盯着玄策的脸,脚步仓皇地往后退,张嘴道:“这、这是,凶手!”
喊出这句话时,小厮正要往楼下跑,衣领就被人拽了过去,人跟着跌撞进屋子里!
“谁是凶手。”
山原以防小厮逃脱,手里的剑鞘格在他胸前,那小厮整个人缩在墙角,害怕道:“饶命,饶命啊!”
“你方才说,谁是凶手。”
山原口吻冷静,压迫。
那年轻小厮看了眼玄策,猛又收回了视线,瑟缩道:“我、我说错了,饶命,我说错了!”
“什么说错了!”
竹猗也察觉到他的不对劲:“这房间里方才发生了一起命案,你见过凶手?”
小厮浑身发抖,冷汗涔涔,一个劲地摇头,山原注意到他的恐惧,遂看向玄策,此刻他逆光站在窗棂边,一袭白袍,朝他们说道:“添香楼里的小厮在这屋子里瞧见过一位客官,身穿白袍,唤作玄少卿。”
山原和竹猗俱都一震,看向这小厮道:“你方才那般慌张,果然是你亲眼所见!”
小厮见玄策那张冷脸,吓得浑身发抖,强忍镇定道:“我、我曾给玄少卿端过茶水,便是三少东家和花娘子也来了的那日,晌午我在楼下看到……”说到这,他又瞟了眼玄策,吸了吸气,继续道:“我们添香楼的伙计需得有眼力劲,一见熟客便主动上前引路,小的唤他作玄少卿,他也没说不是。”
小厮看了眼山原,又看了眼竹猗:“方才花娘子和二少东家上来,我说这屋子方才玄少卿来过,他们说不可能,还说玄少卿惯着玄袍,不穿白衣……”
他说到这里,大家顿时明了了。
玄策:“那凶手穿着白衣,容貌与我,有几分相似?”
小厮定了定神,又看向玄策,但只一眼,又惊怕地缩了回来。
虽然眼下他知道这个人就是玄少卿,但是——
“这、这也太像了。”
任谁看了都要吓一跳吧!
“玄少卿,您有什么,孪生兄弟吗?”
小厮斗胆问了句。
玄策摇了摇头,脸色沉沉。
小厮再次怀疑自己的脑子,道:“兴许是,小的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