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夫人却是摇头,手指间转动着一串佛珠,那串佛珠她已戴在身上三十余年。
江州某看守所,赵蓁和李姣姣任佳佳混在一群nǚ • fàn人间,乖乖的看春晚。
当看到明镜出场,所有nǚ • fàn忍不住唏嘘一声。
赵蓁脸色阴沉的盯着电视里那张完美的脸,指甲抠着掌心,抠出血来她也毫无知觉。
她在狱中苟且偷生,她则光鲜亮丽的出现在春晚舞台上,接受着所有人的崇拜和羡慕。
凭什么!
这一刻,强烈的不甘和怨愤冲击着大脑,让她的胸膛急促起伏着。
“呕”一口血喷出,在李姣姣惊恐的视线中轰然倒地。
明镜、你我不共戴天。
——
江州某病房。
“劈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传来,值班护士一边在平板上看春晚,一边吐槽道:“404的病人又闹腾起来了,我看她不该在肾内科,该去精神科,天天这么折腾,能活得长才怪。”
另一值班护士撇了撇嘴,指了指平板上美的出众的少女:“嫉妒使人疯狂。”
404的病人是个什么货色,整栋楼都传遍了。
诋毁明镜的罪魁祸首,要不是仗着未成年的优势以及得了绝症,她此刻应该在监狱里服刑。
隔壁床已经出院了,病房内只剩下祝湘湘一个人。
她的一头秀发因为化疗已经逐渐脱落,一抓掉一大把,脸色苍白憔悴,眼神疲惫又恶毒,宽大的病号服穿在身上,让她看起来像游荡的恶鬼。
祝湘湘抓起板凳砸向电视,电视屏幕忽然花了,屏幕上少女美丽的面容变得扭曲。
祝湘湘哈哈大笑起来,像个疯子一样。
——
怀青倒地后,薄玉姜上去踹了一脚,她力气没恢复多少,这一脚力度不够,跟挠痒痒差不多。
薄玉姜看了眼墙上的钟表,时间来到八点整。
薄玉姜没有多逗留,跌跌撞撞的离开了薄家。
在薄玉姜离开后,倒地的怀青忽然坐了起来,揉了揉后颈,翻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李警官,人已经离开了。”
薄玉姜出了薄家,走了很久才走到大街上,她冲进马路上,一辆疾冲过来的车差点撞到她,她摔倒在斑马线上,司机破口大骂:“不要命了是不是?赶着去投胎啊。”
薄玉姜爬起来,手一甩,手指间亮出一把匕首。
她走到驾驶座前,匕首猝不及防的逼近司机的脖颈,司机惊恐的瞪大双眼,眼前是女人一双冷静的过分的眼睛。
“滚一边去。”
司机连忙举起双手,乖乖的爬到了副驾驶。
薄玉姜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右手握着匕首威胁司机,左手扶着方向盘,车子冲进了车流中。
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不慌不忙的跟在这辆车后边,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薄玉姜此刻脑海中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
她要毁了薄家,毁了薄玉浔。
车子穿越闹区,今晚是除夕夜,街道上处处张灯结彩,霓虹闪烁,然而人却没见几个,街道上荒凉的不行。
车子忽然停了下来,司机眼珠转了转,接着一点微弱的灯光看清了华清大学家属院几个字眼。
旁边的女人忽然下了车,跌跌撞撞的冲进了小区。
司机打了个哆嗦,手指颤抖着拿出手机,哆哆嗦嗦的拨打110。
他忽然挂断,不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自己也没什么损失,如果招惹到警察,今晚别想回家了。
除夕夜,他可是想和家人一起度过的。
这样想着,司机只能自认倒霉,重新启动车子离开。
家属院很安静,家家户户待在家里看春晚,要不就是聚在一起打麻将,一路上一个人都没看到。
薄玉姜拍响了某户的门。
门打开,穿着白色毛衣的男人出现在门口,鼻梁上,金边眼镜令男人越发斯文儒雅。
看到站在门口的女人,柳相月蹙了蹙眉,“阿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