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向葵狠狠吐出一口血水,血水里混着一颗牙齿。
向葵恶狠狠的说道:“没有人指使我,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薄玉姜走失跟我没关系,我和她是同事,无意间得知她有可能是薄家丢失的女儿,我不甘心,凭什么一个地方出来的,她拍拍屁股去当千金大小姐了,我还要继续在泥潭里打滚,于是我就冒充她回了薄家,至于她的死,更是跟我没关系,是她得罪了人,至于我那前两任丈夫,就更可笑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要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
总之、绝不可能承认。
她扭头瞪着薄玉浔,目光深处燃烧着一团热烈的火焰,似能吞噬一切:“薄玉浔,我那么爱你,你却始终对我视而不见,好啊,既然得不到,那我就毁掉,我要毁了你、毁了薄家,毁了所有的一切。”
向葵像个疯子一样的大喊大叫。
大家惊呆了,这这这……
感情是得不到要毁掉的剧本,这样看柳相月才是最无辜的受害者。
薄玉浔更惨,被毒蝎缠上。
“还有你。”向葵死死的盯着明镜:“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很讨厌你,原来你竟然是她的女儿,她竟然跟冉博文生了你?哈哈哈滑天下之大稽,是她杀了冉博文,她手上沾了多少人命,她死有余辜。”
没有人看到,曲飞台瞬间惊痛的眼神。
明镜摇了摇头:“她付出了应有的代价,那么你呢?你背后操控一切的罪魁祸首呢?不要给自己的歹毒找借口,你和她、今天都逃不掉。”
向葵忽然收起了疯癫,冷笑道:“是我逃不掉,还是你们逃不掉呢?”
程夫人身体忽然晃了晃,程君泽赶忙担忧的问道:“妈妈,您怎么了?”
纪柔恩捂着胸口,忽然喘不上来气。
云墨警觉的嗅了嗅鼻子:“不好,空气有毒。”
瞬间,整个厅堂的人倒下去一大半,只有身体素质比较好的曲飞台和曲兰亭李岭几人还在坚持。
谢云惨叫道:“早知道我就不来了,谁知道参加个寿宴还能把命搭进去。”
向葵哈哈大笑道:“你们今天都要给薄家陪葬。”
薄玉浔猛然上前掐住向葵的脖子,“你到底动了什么手脚?”
向葵痴痴的看着他,“你杀了我吧,我死了,她们就全都没救了。”
明镜第一时间喂薄老夫人服下一颗解毒丸,并扶她在椅子上坐下。
薄莲叶目光复杂的看着明镜,她想不同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分明是小叔的女儿,怎么又会变成小姑的女儿呢?
任凭她再聪明,这会儿脑子也有些浆糊了。
不行、她得好好捋捋。
“你简直无法无天。”薄玉浔猛然松开手,将她甩到地上,杀了她也怕脏了手。
牵动到右臂的伤口,向葵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云墨扶着曲兰亭:“先生,您没事吧?”
曲兰亭摇了摇头:“先带悠然离开这里。”
云墨抱着曲悠然走出去,忽然又一步步的退了回来。
门帘浮动,风雪飞扬,男人踩着满地积雪,缓缓走来。
黑夜与他融为一体,身后的黑暗、犹如猛兽的巨口,潜藏着未知的恐惧。
他从黑暗中走来,不疾不须,嗒嗒嗒,像死神的钟声。
云墨抱紧曲悠然,将她的脑袋埋入怀中,瞳孔骤缩。
“夜鹰。”
手下掀开门帘,男人踏进了门槛。
当他走进来的那刻,所有人齐齐打了个哆嗦。
向葵目光一喜:“夜鹰,你快把那个女人给我杀了。”
向葵指向明镜。
危险的阴影笼罩在所有人心头,直觉这个走进来的男人,不是个简单角色。
所有人的命、也许都将捏在他的手里。
程夫人愤怒的质问道:“你要翻天吗?知不知道这么做是在助纣为虐。”
薄玉浔惊了惊。
叶影。
他想到叶青杏用来引他的那枚银锁,他竟然是蒋春岚的人。
薄玉浔下意识看向李岭。
李岭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夜鹰顺着向葵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灯火辉煌下,穿着旗袍的少女温柔美好的像一幅画。
他的眸光,忽然间变得温柔。
像漫天的星河陨落。
“你还愣着干什么,杀了她,这是夫人的命令。”向葵大喊道。
夜鹰缓缓掏出shǒu • qiāng,慢条斯理的上膛。
惊呼声连成一片。
程夫人赶忙将程君泽的脑袋摁在怀中。
然后枪口,瞄准了少女的身影。
然而不等向葵嘴角的笑容咧开,枪口转了一个方向,瞄准了向葵的脑袋。
向葵脸上的笑尴尬的僵硬住了。
她气急败坏道:“你疯了不成,夫人让你杀的是明镜。”
男人扣住扳机,向葵的呼吸猛然一窒。
“我最讨厌别人命令我。”
“你……你竟敢背叛夫人,你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砰”一声枪响,整个大厅有瞬间的死寂。
“啊……。”向葵惨叫一声,摔在地上,右腿膝盖中弹,血肆横流。
“聒噪。”
所有人除了恐惧就是震惊,这是什么神奇的走向?
明镜旁若无人的走到程夫人身边,搀扶着她坐下,让她服下一颗药丸。
程夫人二话不说吞了下去,立刻感觉好了些。
她拍了拍明镜的手:“多谢。”
明镜目光环视一圈,淡淡道:“不过是欢颜花之毒,只能造成暂时的无力,并无性命之忧。”
众人听了她的话,均是松了口气。
明镜目光落在角落里那棵掉了颜色的花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