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还好吗?”
宋无缺敛眼,摇了摇头:“就那样吧,死不了。”
*
过了十一黄金周,离谢沅和宋无缺举行婚礼便不远了。
谢沅父亲比较固执,坚持婚礼必须得在江平举行。童映澄因为工作耽搁了点时间,一直到今天下午才坐飞机赶回这座城市。
刚下飞机,原先宋无缺安排来接她的那个男孩打来电话,说是女朋友闹分手他得赶紧回去哄着。她应了声“好”就挂了,也没留意到对方急急的一句“樾哥已经去接你了。”
细雨绵绵,这样的天气总让人有些忧郁。离开江平已经有上千个日夜,再一次走在这座城市的街道,童映澄总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经过江平市三中的门口,她撑着伞站了一会。
学生们还未放学,远处操场上有三两个身穿蓝白相间外套的男孩在投篮,每个背影俱是少年气息蓬勃。
多少年了,他们的校服还是这个款式,一点都没改。
她突然便想起第一次见到江樾那天,他也是穿着这一身校服,跟了自己三个路口,就为了还一枚耳钉。
她摇了摇头,那时候的江樾可比现在可爱多了,也好掌控多了。
转身的一瞬,童映澄才看见五米开外,身高腿长的清瘦男人撑了一把黑色的伞,似乎正在看着她。
她往前走了几步,而后站定。
黑色的伞檐下,是男人轮廓锋利、线条清晰的下颌角,冷白修长的脖颈上凸起的喉结有些性感,再往下,黑色真丝衬衫领口微微敞开。
她有些记不清多久没见过这张脸。
恍神之际,一道淡漠深邃的视线直直杨向她。
童映澄有些心悸,蓦然对上一双漆黑清寂的眼。
“……好久不见。”她说,同时在心里谴责自己,怎么又被他这张脸给蛊惑了。
江樾嘴角扯了下,并没有说话。
她有些不自在,“你也要过去宋家吧?”
他点了下头,忽地咳了声。
童映澄下意识又看了他一眼,只觉这段时间他似乎瘦了些,脸色显得比往常还要更苍白。
她脱口而出:“感冒了?”
江樾抬眸,似是感到意外,随后抿了抿唇。
“……有点。”
听着嘶哑得厉害的嗓音,的确是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