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宫倒是能理解,“这是他的伤心地,如非必要他不会想回来,更不会主动提起这些。我也没和你母亲舅舅他们提过他。”
她比司安小了五岁,她嫁到苏家前,司安已经和司家关系很僵了。她和他先生都不怎么提司安,但她三个儿女的满月礼和周岁礼,司安都寄礼物来了。
“你爷爷呢,他在滇南省还好吗?一把年纪整天混实验室,他才是真正的不服老。”
云乔到此刻才明白什么是弄巧成拙。
他为了让姜宫相信他的话,搬出了爷爷。却没想到姜宫和司安是亲表兄妹的关系,而且苏老太因为患病的关系一点都不知道司安去世的信息。
云乔没有犹豫太久,事实是苏老太只会比他知道的更坚韧。
甚至,他认为苏老太已经从他之前不慎暴露的神情里猜到了一些。
“爷爷两年半前搭乘私人飞机遇难,已经去世。我是在半年前回国的,此前我一直按照爷爷给我的规划在A国读书。”
苏老太眼神里流出一些难过的神情又很快收敛,她主动要求,“能仔细和我说说吗。”
云乔拉起苏老太的手,把了把脉后,才点了点头。
“好。”
在云乔和苏老太谈话半个小时还在继续的二层书房下的客厅里,和季殊一样觉得时间略长的,还有苏家众人,苏长青苏尹青也过来后情况并没有好转。
“阿乔在季家都喜欢做什么呀?我们这失责地……都没法了解他更多。”
江施语又一次尴尬地提起话题,却不再是和苏长青那样问季殊一些干巴巴、是不是就结束的商业话题。
他们能和季殊这样做在一个客厅里等着,都是因为一个人,云乔。
他们在乎,季殊更在乎,江施语直觉将话题往云乔身上引肯定不会错。
季殊回话的语气里立刻多了些温度。
“在家里,阿乔喜欢骑马,喜欢种菜种花种树,也喜欢下厨,不过他的时间不多,待最多的地方是书房。”
云乔喜欢他。季殊默默在心里补充了这一句。
江施语和苏曼青对视一眼,她继续问出众人都很疑惑的问题。
“你和阿乔出国前就认识吗?”
虽然网上没有更具体的信息暴露出来,但云乔要这么小的年纪拿到两个博士学位,他出国的时间就不会短,五六年七八年都有可能。
“是的,司老是我主治医生。”
季殊眸光一偏看去苏曼青,他们只是在和他求证而已,算是推测对了一部分。
“我12岁初犯病的时候,阿乔跟着司老在疗养院旧址住了半年。阿乔是14岁那年8月5号飞机转上京城国际机场出国的。”
把信息说的这么明确,纯粹是季殊习惯使然。
但苏曼青脸色却白了白,她从来没想过云乔曾经离她这么近,而最近的那次居然是云乔独自出国求学的那天,同机场,她带着放暑假的云闲云阀国外海岛度假回来。
“你们应该知道阿乔被司老收养前不可能过得好,九季法务部会在下周一代表云乔正式提起对姚家的控诉,虐待罪和遗弃罪,如果你们想知道更多,到时候可以关注一下。”
季殊的语气里并没有苛责的成分,从云乔云阀那里知道苏曼青的病后,他已经很克制自己今天对苏曼青的态度了。
而他认为苏曼青知道这些,更有利于她根治。
“明天不是姚鹤宇的庭审日吗?”
苏姣目瞪口呆地看着季殊,他突然不沉默寡言后,就一个接着一个惊人的消息告知他们,差点消化不过来。
这段时间,她一直默默在网上关注姚鹤宇案件的进展,毕竟是云乔季殊婚礼当天就被逮捕的“倒霉蛋”,因为和云闲关系不睦,她也乐见姚家人倒霉。
“是,他们很快会一家团聚。”
这段时间姚家试图保释姚鹤宇出来,但基本每次不超过一天,都因为新的证据出现,他又被重新逮捕,接受审讯。
随着对姚鹤宇调查的深入,他除了偷窃成瘾外,还曾肇事逃逸,受害者治疗无效死亡,他的家属至今没收到一分钱赔偿。
各种罪刑加在一起,没有突发意外的话,明天姚鹤宇案件的庭审初判要10年往上走。
“要不是我明天没空,我得去现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