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阀仰起头看季殊,之前还没感觉,这会儿继续在这边走了走后,就愈发能感觉季殊的用心和神通广大。
季殊思量了一下道,“你想知道我可以提前给你看图纸和3D图。”
“好呀好呀!”
云阀点点头,高兴得不行。
他是比宛城人都更早知道他们城市未来样子的人呢。
“那我等以后回来自己看。”
云乔拒绝了季殊一样能给他的“作弊”天眼,他更希望亲身实地地感受季殊都为他做了什么。
“季先生,我要是再小点,你该把我宠坏了。”
云乔捏了捏季殊的手指,少许打趣儿地说话,前有上京城正在建的新研究所,现有宛城的东城项目,以及他不知道季殊还为他做了的事情……
不算情谊,这钱已经不知道是多少个亿地往下砸了,他心性不够的话,是真有可能被季殊宠坏。
“不会的,”季殊比云乔自己更相信云乔,轻轻一笑,他又点了点头,“我愿意,也宠得起。”
如果云乔真的能被宠“坏”,无论恃宠生娇,或者想要得更多,他给得起也愿意给,甚至心底隐隐还有点期待云乔被他宠坏的样子。
被云乔牵着走的云阀感觉自己更撑了,但他也不往表达自己的情感,“我也愿意!”
他原本还不稀罕云锦,但看季殊这样悄摸摸就为云乔干成了大事儿,他觉得他可以抛开偏见去看待云家的这份祖业,云晖是云晖,云锦是云锦。
云阀也希望云锦能成为云乔的坚实后盾,云晖做不到的,他来做到。
人的想法总是随着阅历和眼界在不时改变,云阀认为自己这是成长成熟了,以及,他和云乔就是把云锦败光了,它也没有一丁点儿云闲的份儿。
云乔带季殊云阀去买的东西里,大部分是买了要带回上京城的,草药居多,还有部分是给颜银买的,适合上山穿的衣服鞋袜这些。
买好东西,再坐最后一班车回青宁镇,时间已经到了夜里9点。
晚班车上人很少,夜里坐车也比白天舒服了许多,一小时在感知里快了许多,云阀完全睡沉了,给云乔带来外套裹成一团,被抱会司宅也没醒。
“东西放堂里,明早再打包,能寄的我们都寄走,这会儿先去洗漱睡觉吧。”
云乔和李胜他们说完,就拉上还抱着云阀的季殊往后屋的忘忧阁走去,他们也要去洗漱睡觉了。
明天中午一点左右,颜银给他们安排了朋友的车可以直接开去动车站。
他们回程还要经过广城去看纪雅,两省相邻,动车直达,时间一个半小时,比他们从省会抵达青宁要近得多。
所以他们明天起来后的时间,还算宽裕,这一晚也没必要弄太晚了。
虽然在李胜几人看来,这九点出头的时间一点都不晚。但云乔已经发了话,他们也就跟着这边的作息,洗漱睡觉去了。
云阀是迷迷糊糊被洗了脸刷了牙,放回床上继续睡,中间大概只清醒了不到两分钟。
弄完了云阀,云乔稍稍一松懈下来,就感觉到了累了,毕竟他今天为孤儿院众人体检看病时,都是相对专注地在工作,下午到晚上又走了不少路。
季殊略心疼地拥住云乔,略一沉吟,在他云乔耳边悄悄问道,“我帮你洗?”
云乔闻言稍稍睁大一点眼睛看季殊,嘴角弯起,他反问道,“那我们今晚还能睡觉吗?”
上回季殊只是给他擦身体,后续他们都差点擦枪走火,这会儿他估计季殊遭不住,同时,他自己心里也没底气。
在云乔略为暧.昧的目光下,季殊的头点不下去了,他的自制力在云乔面前一贯不够用。
“那我帮你……洗头。”
洗澡就算了,帮云乔洗个头,应该是没问题的。
云乔仔细瞄一眼季殊,拉着他的手走进淋浴间。
角落里给云阀准备的竹凳重新移过来,云乔坐下后,把适宜温度的水拉开,像雨点一样的水从头顶喷下,很快将他的头发和衣服都打湿了。
云乔眯着眼睛抬眸看去,季殊以一种略为僵硬的姿势站着,没有跟着蹲下来,也没有转身离开,耳根和脖子的颜色微微泛粉,又无意识地深吸了两口气。
快速被水打湿后,云乔身上本就单薄衣物完全贴合了身体,将所有的轮廓都无一点错漏展现在季殊面前。
“我……”
“不许走,”云乔语气严肃了一瞬,他伸手拉住了季殊的一边手,手动阻止了季殊的“落荒而逃”,语气少许放柔,“蹲下来。”
季殊下意识咽了一下口水后,按照云乔说的蹲下身来。
他们的目光再次碰上后,两人自发吻来,热烈而又急切。
在青宁镇住的第四晚,他们不需要再担心云阀不敢睡,也不用担心打搅到别人,淅沥沥地淋雨蓬头下,他们无所顾忌地吻着。
因为准备不充分,更深入地“交流”无法达成,但友好互助还是能有的。
云乔通常10分钟就能结束的洗头洗澡,这次直接拉着季殊洗了了快一小时。
“季殊,我爱你。”
云乔眯着眼睛,带着难掩困倦的语调在季殊耳边告白,而他已经被季殊裹着两层的浴巾,抱回了主卧的床上。
季殊低头在云乔闭上的眼睛上一吻,然后带着哑色的声音回道,“我也爱你。”
云乔嘴角扬起,不再顾虑头发没吹干这些,继续闭着眼睛,在初体验被帮助纾解的余韵中,带着暖暖安心的感觉睡着了。
五点左右,云乔季殊先后醒来,二人对视两秒,又开始了两分钟左右的早安吻。
亲.吻结束,云乔眉眼里带出快活的笑意,明明他和季殊并未突破最后一层,但昨夜之后,感受又不同了,甜蜜的感觉源源不断从心底里溢出。
“季先生,我真的好喜欢你,你感觉到了吗?”
云乔感觉自己看到的季殊会发光,稀罕得不得了。
被云乔半撒娇着告白的季殊,感觉自己胸口塌了一角,酥酥麻麻,似满足又似空虚,但里面全部都属于云乔。
深吸一口气,季殊才抱着云乔坐起来,他抚着云乔的脊背,轻轻道,“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