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晟翻手一握,一个同样的八爪鱼造物出现。
阿奴王惊讶一声,“你竟然也是大天神的圣器?”
转而,阿奴王冷笑道,“那就试试谁的更强!”
两道黑光互相笼罩。
苏晟的意识陷入坍塌……
……
漭荡府,铜仁街,勾栏巷。
苏晟依稀能听到耳旁的抽噎和啜泣,时断时续。
胸腔和腹内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绞心、剜骨、切肤等剧痛杂糅,刺激着他的感知神经。
若再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
呵,去特么的英雄救美。
未等美女以身相许,便有一把钢刀,进进出出。
红浆喷射溅落。
若真当一回英雄则罢,在他彻底闭上眼之前,他清楚看见,那女人傻不愣登、杵在原地,不逃跑,也不报警,在他躺在血泊里以后,竟然给钢刀猛男主动递上一只草莓味PP糖,并祈求男人温柔相待。
“我真傻,真的。”
苏晟苦笑一声,想睁开眼看看谁会为他一个孤儿哭泣。
忽然,陌生的记忆碎片狂暴地涌入大脑,撑得苏晟直接昏迷过去。
傍晚时分,幽幽的醒来时,昏暗的烛光如豆,照得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去打量周围。
和大脑里陌生记忆融合、重叠,大抵上熟悉自己如今的境遇。
他魂穿到一方灾后文明,废土重建的九州世界,变成了十四岁土著少年。
眼前的小屋是一节绿皮火车厢改装成的简陋居所,可以说,家徒四壁。
小屋里陈列三张木板床,床上的被褥散发着浓郁的霉味和汗臭味。
小屋一端开小窗的下方砌了一口窑砖灶台,灶台前,少女背影忙碌着,时而木铲子绰一绰铁锅底,时而往灶台口添一把淞枝木柴。
一缕灰蒙蒙青烟向小窗外飘去,一股焦糊苦涩的油烟味飘满小屋,说不出来的静谧温馨。
此外,还有一张八仙桌案板,案板的其中一条腿垫着半块瓦片。
案板上趴扶着一个小女孩,她一脚前倾蹬地,一脚不太安分的踩踏在小板凳上,右手轻握一支铅笔,带橡皮的一端抵在唇角,时不时在黄麻纸上画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