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张礼,”韦云图介绍道,“我当年做太傅的时候,他是我的侍卫,后来辞官这么多年,我身边只剩他一个保护我的安全了。”
张礼向燕惊鸿施了一礼:“见过殿下。”
“无需多礼,”燕惊鸿看向韦云图,“特意派人跟着我,不放心?”
“当然不放心。”韦云图十分直白。
“……”
张礼道:“昨日见那县丞强抢民女,卑职本想出手,却不想殿下自己便解决了一场麻烦。”
燕惊鸿笑了笑:“这些天一直跟着我,真是辛苦你了。”
是挺辛苦的,她这些日子天天满城乱蹿。
“不敢当。”张礼又行了一礼。
“你今日终于舍得出现在我面前,是出了什么事吗?”
韦云图解释:“殿下进了县衙之后,张礼回来告诉我,您曾在香料摊子前流连,我也察觉了不对,让他去查,他费了一番工夫才打听到半月前有另一支山匪投奔了永阜山。”
燕惊鸿反应极快:“所以永阜山山匪拥有了能劫掠一个县城的力量?”
韦云图颔首:“兰台县只是一个下县,守备力量并不多。不过山匪一般只会劫掠过路商队和附近村庄,不会选择攻打县城。”
燕惊鸿叹气:“除非他们与当地的县令有仇怨在先,永阜山二当家曾放话说要屠戮全兰台县的百姓。”
张礼皱眉:“那就不可不防了,快让本地县令调兵吧。”
韦云图却摇摇头:“没那么简单,没有证据,仅凭臆测,想从其他县城借调兵力,哪有那么容易?”
燕惊鸿附和道:“是啊,若把邻县的兵力调来了,转头被山匪发现,他们转而把邻县劫掠了,这责任谁来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