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在装备精良的大荣军队面前,根本没有一战之力,驻地不过派了三千人马,就将这只为害百姓多年的山匪尽数剿灭。
苏县令感慨万千,这本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却因为朝廷的不作为,平白让匪患困扰了百姓这么久。
“千万不要对朝廷失望,”有人在他身后,听到了他的长吁短叹,“有人在竭尽全力改变这个朝堂。”
“程夫人,你怎么起来了?韦大夫交待过让你卧床休息的。”苏县令忙过去扶她。
燕惊鸿无奈,她自小身康体健活蹦乱跳,还从未经历过像这样的一场大病,周围的人都把她当瓷娃娃般对待,让她分外不适应。
苏县令本就因为救命之恩对她极为感激,得知她甘冒奇险伪造虎符后,更是对她敬佩有加。特意在县衙里给她置了个房间让她养病。
此时,被苏县令这么一嚷嚷,韦云图和小玲几人也循声过来,把她架回了房间里,按回了床上。
燕惊鸿觉得自己丝毫没有公主的威严,苏县令和小玲不知道她的身份也就罢了,韦云图和张礼居然也这么对她。
她赌气不肯吃药,最后还是小玲一口蜜饯一口药的,哄着她把药喂了下去。
燕惊鸿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小玲拿着蜜饯罐子诱惑她:“以后乖乖吃药,这一整罐都是你的。”
她含着杏子蜜饯,觉得自己既没有威严又显得十分幼稚。
“成交,我还要桃子的。”
“好好好,待会儿就去给你买。”
幼稚就幼稚吧,蜜饯还是挺好吃的。
燕惊鸿心满意足。
韦云图来给她诊脉,燕惊鸿问:“我猜我的归京之期又要延后了。”
“在担心陛下?”
燕惊鸿摇摇头:“我离开一段时间,对他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总要学会担当。”
“那还有什么可忧心的?”韦云图劝她,“放宽心,好好休养。”
“我当然要好好休养,毕竟不是我的身体,弄成这样,将来怎么还给人家?”燕惊鸿道,“我只是有点担心谢寒宿。”
“担心他谋反?”
燕惊鸿皱皱鼻子:“都说了他不会谋反,我就是有点担心他,他活的其实挺苦的。”
“敢问殿下,您说的可是那位权倾天下的摄政王?”韦云图凉凉地问。
“权倾天下却也未必是他想要的。”燕惊鸿叹气。
“那他想要什么?你?”韦云图讽刺。
燕惊鸿一脸娇羞:“哎呀,被你猜中了。”
果然生病使人变得幼稚,韦云图没好气地给她掖了掖被角:“快休息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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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病的时间过得很慢,燕惊鸿每日在县衙里散散步,看看卷宗,过得倒也悠闲。
苏县令本在替她担心伪造虎符的大罪,但时间久了也没见有人追究,便逐渐放下心来。
燕惊鸿也不知道,驻地将军是真的没看出来破绽,还是看在她意在救助百姓的份上放了她一马。
但事情过了就过了,她也不会思虑过重。
苏县令并未将此事上报,上面的人不知道军屯曾出兵,这件事就在几方遮掩下被这般含糊过去了。
这段时间里,徐家的三丫头出嫁了,小玲犹豫了很久,到底没有去参加婚宴。
黄县丞已经落马,小玲回了趟村里,却被爹娘打了出来,说没有她这样不孝的女儿。但黄县丞当时给的礼金,他们却是不肯吐出来的,还拿着这笔银子给儿子娶了个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