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冰清玉洁的赞誉是她在绣楼里度过的时光换来的,”燕惊鸿叹气,“若赞誉成风,我怕有人难免会效仿这种养女儿的方式。”
“会有那么多人犯蠢吗?”小玲不解,“这有什么好效仿的?把好好的人关起来,时间久了不怕关成疯子?”
“是啊,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就是有人不懂呢?”
“那该怎么办?难道不让那些人赞誉?”
“就连皇帝也不可能下旨禁止百姓夸一个人,何况,沈姑娘确实值得赞誉,她是个非常有才情的姑娘。”
“那如果皇帝陛下下旨,不让众人效仿这种绣楼呢?”
燕惊鸿摇头:“父母如何教养儿女,律令是管不到的,除非严苛到闹出人命的程度。”
“就像我爹娘收了银子逼我去给病秧子冲喜,律令也管不到。”小玲有些黯然。
“我知道这样不对,但……”燕惊鸿无奈,有的时候她真的想效仿谢寒宿,给自己搞一身恶名。然后谁不听话就拉出去砍了,看谁还敢反对她的意见。
“要不是我妹妹才十一岁,我都怕我跑了之后,我爹娘会把她送过去抵偿,幸好她还小。”
此时,有人敲响房间的门,是韦云图和张礼二人。
“在聊什么?”
小玲的黯然来得快去得也快:“在聊丞相府千金。”
“沈姑娘?”
“韦大夫也听说过?”小玲来了兴致,“对了,你是京城人士嘛,给我讲讲?”
“怕是满足不了你了,我对沈姑娘的了解并不比你在街头巷尾能打听到的更多,”韦云图摇摇头,“我也只是听说过她贤良淑德的美名,要我说,这种美名很可怕。”
“你也和艳红姐一样,在担心有人效仿?”
“我指的不是这个,只是觉得人们把沈姑娘推崇成这样,是件很可怕的事,”韦云图解释,“没有人敢得罪她,她也很难有真正的朋友。她若要害人,没几个人是她的对手。”
小玲似懂非懂。
韦云图也不解释:“对了,张礼你不是有事要说?”
张礼点头,对燕惊鸿道:“您要我打听那人的行踪,我已经探听到了,三日后有一场赏花会,她会去参加。”
“看来我要想办法混进去了。”